小孩儿又笑,年轻男人被笑声气得不轻,张口就骂:“哪儿来的不要脸的东西!给我等着进局子吧你!”
中年男人就势哎哟哎哟地呻|吟起来。
新娘和新郎也赶过来了,听见这句皱起眉。
“哥!”年轻男人眼尖,一下对准新郎:“这女人打我爸!这人谁啊,公共场合都敢打人?!”
“老男人都敢公共场合摸我屁股,我凭什么不敢打?”
季然笑眯眯的,语气很冷:“只踢了左腿没踢断他第三条腿就算我佛慈悲了!”
“噗。”
“咳咳。”
围观群众有人忍不住了。
年轻男人脸涨成猪肝色,眼见周围人有些人举起的手机,急中生智。
大家都在吃饭呢谁会拍到他爸做那猥琐的事,但是这会这么多人拿手机拍,打人的证据肯定是有了。
底气足,说话嗓门也大了,拿手点点附近的手机:“你犯法的证据都留下了,就等着法庭见吧!”
季然正要开口,一道高瘦的身影进入视线。
“你确定——”
池今抬起右手,竖起食指朝上。
裁剪合体的灰蓝色直筒连衣裙将她衬托得高挑纤直,她吐字清晰而有力,语调很冷,不是季然那种带着强烈鄙夷的冷。
仿佛盛夏时从室外到冷气充盈的室内时一刹那扑面而来的冷,冷冽却不惹人厌。
莫名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专业感,围观的人下意识顺着她的手指仰起头。
她淡淡地道:“——你父亲做的事没被记下来么?”
会场上方安置了全景摄像机。
“放一个机位能把整个会场录下来,从天花板到地面,什么都能看见,可比一般的录像强多了。”寒暄时,林白筠如此介绍。
“哦……”
“噗。”
又有人忍不住了。
年轻男人脸黑下来。
“看不看啊?要不放一遍吧?”
“是啊,都打人了呢,不看说不过去。”
“要不投屏一起看?”
年轻男人余光中,他老子眼睛低得只看地板。
新郎还有什么看不懂的,赶紧带着笑脸过来:“抱歉抱歉,对不住啊,我二伯他酒喝多了肯定不是有意的,这是……”
新娘小声提示:“路教授女儿,池今。”
池今在林白筠口里提过很多次,新郎知道这位半年前取消婚礼,更重要的是,人家是蓝地的副总。
“池小姐,实在对不起,今天人太多有些乱。”新郎扫了一眼季然,看向池今:“这不巧了么,没想到池小姐和……化妆师认识啊?”
化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