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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一不变的,就是无论平不平等,人类仍然被统治着,被名为国家和社会的非物质形式圈养着,被名为律法的准绳约束着。

    平等,本就是为了缓和尖锐矛盾而妥协的产物,否则一旦发生战争,生灵涂炭,就是大部分人不希望看到的。同时,人,是需要相对自由的,但心中总该有一把戒尺,时刻警醒和反思自己,才会进步,人自己做不到的,只能用强制手段鞭策了。

    人啊,总是在追求着,追求着真善美和理性,追求着真正的幸福和谐,但道阻且长,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总会有那么一些轰动一时的伟大创举,或被遗忘,或被铭记。

    过往的路人皆往道路两旁避让,场面一时有些混乱而拥挤,宇文睿正欲拉着宇文珏退到一边,一转头发现他已经被人流冲到了路中间。他个头矮,只能艰难地朝宇文睿的方向移动,却总是被动地后退,有些无措。

    忽然,那名少年鹰眸一锁,直直看向宇文珏,然后快步冲刺掠过他的身旁,半转身左手猛然把宇文珏往后一拖,用右手半圈着宇文珏的脖颈劫持住他,用沙哑的嗓音大喊一声:“不许动!”

    宇文珏猝不及防,连忙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宇文睿,只能对着四周慌张道:“姐,救我!”

    宇文睿皱眉,心想以往奴隶贩子都会在饭里给奴隶下药,食用后浑身无力,不曾想这名少年,也不过十二三岁,模样却是面黄肌瘦,爆发力竟这么强吗?一眨眼间就劫持了她的弟弟?

    转念一想便了然了,黑市上的奴隶大多是见不得人的,多是没落的有背景的官僚子弟,自幼便开始修炼,天赋和武力应该算是个中佼佼者,虽被下了药失了大半体力,但一个刚觉醒了元素、对各种魔法都不太熟练的宇文珏哪里是他的对手。

    过往的路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那六个手持木棍的打手见人多眼杂,不好下手,只好站立不动,和他对峙。

    宇文睿站在人群中,巧妙地掩盖住了自己的大半身体,看着一波波攒动的人头,心下焦急。

    那名少年一边用手紧锁宇文珏的脖子一步步后退,一边四顾着寻找撤离路线,如果仔细观察,一定会发现他此时步伐凌乱,并不稳健。那群人贩子也步步紧逼,和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眼看两人后撤到了一条昏暗的小巷子中,那几个人贩子相互之间使了使眼色,渐渐逼近两人,宇文睿则贴着墙,悄悄跟在了两拨人后面,在拐角处用手语在宇文珏能看见的地方作出了禁声的动作,暗自思考对策。

    围观的群众见他们拐进了小巷子中,或许是出于恐惧和自保的心理,怕撞见了某些阴私而被灭口,便不再跟随,各自散去。

    顺着小巷子七拐八拐,宇文珏被劫持进了一处拐角,那名少年往后一看,隐约发现被一堵墙挡住了去路,竟是一条死胡同,心中愈发焦急,便无可奈何地劫持着人质退到了墙边,退无可退之下靠着墙大声叫唤:“不准过来,否则我杀了他!”他喘着气,眼中闪过绝望,复而坚定起来,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