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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一位朋友?”徐敏口干舌燥地说了半天,乐夫人却把注意力一直停在上一段话里。

    “是,他的一位朋友。”徐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他的男性友人么。”乐夫人轻声问了句。

    徐敏看到乐夫人抬起手往一处挥了一下,心脏猛地一跳,恍惚看过去,却是佣人端着热气腾腾的茶壶走了过来。

    “我已经猜到了,”乐夫人看着佣人为徐敏沏好茶,又等佣人撤下,才慢慢开口,“他所谓的失踪,其实是去了他的,男性友人的家中。”

    “乐松帮着隐瞒了这事,也让我更笃定了这一点。”乐夫人微微摇了摇头,“你能和乐鸣联系,就请你帮我带一句话给乐鸣吧。”

    徐敏端着茶杯,放下也不是,喝也不是,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乐夫人。

    乐夫人手指紧握着椅子的扶手,一字一句地说:“就说我和他爸,都决定不干涉他的私人生活,请他不要再斗气,回来看看我们。”

    乐鸣听到这里之后便扭头出了房子。

    他顺着墙角跑到楼梯,趁着屋子里的佣人在一楼候命,直接蹿上三楼,找到了他的房间。

    从走廊同往房间的那扇门紧锁着,以乐鸣现在这一个小猫的躯体更无法直接撞门进去,他在走廊里绕了几圈,终于在走廊尽头虚掩的窗户上找到了突破口。

    他顺着窗外的横梁往房间的位置慢慢靠近,好在他的身形不大,对于这种狭窄且艰险的环境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用爪子攀附横梁的时候也不必担心失足掉落。

    他找到了属于自己房间的那扇窗户,大概佣人刚打扫完房间不久,正打开了一点窗户给屋子透气,他轻而易举地便从打开的窗户缝隙里翻身进入。

    乐鸣的房间仍旧保留着他十六岁离家之前的样貌。

    乐鸣在这六年间虽然也曾回乐家,但留宿的日子屈指可数,房间就一直以他当年的喜好布置着。

    就仿佛这个房间一直等待着乐鸣回到那一天,关上门,住进去,就不会再负气出走。

    乐鸣甚至在那张颜色已经显得陈旧的书桌上看到自己六年前就摆放在上面的几个小玩意。

    其中那个蛇与象相连的手工艺品,是乐松在他十四岁那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虽然不算喜欢,但也一直放在了自己桌上。

    那年乐松正要赴美留学,走之前以兄长的身份来他的房间与他长谈,并留下了这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