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吧好吧,进来吧。反正你都已经进来了。”
“喵。”说着黑猫就十分麻溜的沿着墙壁流了下来,肉垫贴着地面不露出一点声响。
猫的身量小悄悄藏在陈渊的脚边,跟着陈渊走到了一间难得的空病房。黑猫看着身穿与自己同色的两脚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玻璃瓶子,里面装着淡蓝色的药片。
突然尖叫起来“喵!”露出爪子去挠他的裤脚,几乎要把陈渊新换的裤子抓破。然而,陈渊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怔怔的望着瓶子发呆,直到黑猫的快把他的裤子拽下,陈渊方才勾着嘴角笑了笑轻柔地揉了揉*猫的脑袋。
“放心,我能控制了。”
“喵~”猫低着头,头也不让摸了,闹别扭的厉害。
“不会有事。放心。”
陈渊在病房窗边盘膝席地而坐,倒出两片药往嘴里一倒。连水都不用直接吞了下去。没过多久,陈渊的而头上的冷汗就已经将细碎的刘海浸透,滴答滴答的顺着下巴流了下来。修长苍白的手指死死抓着裤子上的布料,青筋在手背上清晰可见,手指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陈渊咬着牙,却无法克制的发出呻吟,他突然昂起头,好像濒死天鹅在冰湖上跳着最后一只舞曲。
大滴的汗水顺着脖子流到锁骨窝里流进衣服里,浸透了衣衫,贴附在陈渊身上。
“喵~”黑猫温暖的触感从指间蔓延开来。陈渊大口大口喘着气,没过多久就缓缓闭上眼睛,呼吸逐渐趋于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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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渊所处的楼上的房间外,于局和徐寻透过玻璃看着病房里的越来越虚弱方清婉。
徐寻缩在狭小轮椅里面的长腿实在伸不开,但是背部的伤口有实在太重,而且失血过多贸然行走也着实会令伤口恶化,只好一边来回在轮椅里倒腿,一边向于局询问道:“这个伤口并不致命,方清婉怎么会这么虚弱?”
“伤口本身不致命,但是刀上有毒,如果不及时治疗很可能会致命。麻烦的是,方清婉强烈拒绝治疗,并要求见他的父亲。我们本来想采取一定的强制措施,但由于其激烈反抗只能作罢,目前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什么?”徐寻诧异道。
可是于局只是低着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道:“我还得给你和老顾收拾赵春海那边的烂摊子,这里你自己看着办。关于你昏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直接问沈景斌。”然后就直接走开了。
这个时候沈景斌一脸生无可恋,脚步节奏狂躁的直接摊到了徐寻的轮椅背上。
徐寻被撞的差点冲出去,伤口被扯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你闹哪样啊……”
沈景斌低着头“诶,没什么。宁死不招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