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嗯?”
“你为什么要回来啊?”
“……”
空气瞬间迷之沉默,韩芃芃认为直男癌是这个世界上所有女性的公敌,必须得到应有的教育,即使这个人是自己儿子。不,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于是,徐寻直挺英气的鼻梁被韩芃芃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时,觉得自己一瞬间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生理下意识的反抗令他瞬间完成了一个仰卧起坐,并同时扯到了自己尚未愈合的伤口,一时不注意发出了“诶呦,哦槽……”的微弱呻/吟。
“不是,妈。你不是在遥远的大洋彼岸为两国长期友好的外交关系做贡献吗,怎么回来了?”
“诶呦,我一听说我们的儿子差点就上交国家,这么麻溜赶回来了吗。”
徐寻翻了一个白眼,小声嘀咕道:“怎么感觉您这个语气像是上赶着给我收尸一样。”
“啧,没大没小。”说着又用力揪了一下徐寻的鼻子。
然后徐寻敏感的听觉就捕捉到一声隐隐的笑声,在意识到了什么之后大脑突然咣当一下空白,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老连脸都被丢了个一清二楚,只想反悔了两秒前给自己一个巴掌。
陈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在另一张病床之上捂着嘴憋着笑,纤长的眼眉弯成新月的模样:“师兄,你们母女感情可真好啊。”
徐寻:“……”师哪门子兄,老子还失身呢!
好在韩芃芃女士全然或者说故意忽视的自家儿子的微妙的情感变化和尴尬,毫无征兆地开始了和儿子的美貌病友的寒暄。从问对方身体状况如何,聊到与自己儿子怎么相识没随后又开启了老人家最喜欢的询问对象和乱点鸳鸯谱环节。
本来在一旁准备看笑话的徐寻,发现陈渊身为妇女之友应对手段过于高深莫测,令人目不暇接。并觉得自己的老妈马上就要再认个儿子,令他内心十分慌乱。
一阵正当时候的咳嗽声响起,便见到徐永老爷子一脸乖巧地站在门口,说道:“芃芃,儿子还有公事,咱们就暂时不打扰了吧?先跟我回家好不好啊。”
韩芃芃眨了眨眼角已经染上了鱼尾纹但是依旧清凉的双眼,想了想便叹了口气,从房间角落里托起自己巨大的行李箱,走了两步,还是先跑到自家儿子的面前,看着自家儿子一身的伤,虽然心里担心但还是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伸出魔爪在自己气宇轩昂的儿子的脑袋瓜上哗啦了两下。
“妈先走了,记得快点回家,妈回头给你炖鲫鱼汤,给你补补。”
徐寻感受了一下自己一脑袋的乱毛,一边自己给自己理着毛一边说道:“那个,妈,你这次可千万别忘了放盐。”
说着就迎来老妈的弹额头神功,徐寻捂着额头一脸做作地叫痛,韩芃芃十分配合地装作一脸嫌弃地说道:“臭小子。”
徐永也走到病床边,十分自觉地揽过韩芃芃巨大的行李箱,把保温食盒放到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