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寻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指尖下不断加快。
就在徐寻以为终于结束了的时候,一点指尖扩到一整张温暖的手掌。巧妙地避过他的伤口,另一只手攀着他宽厚的肩膀将自己的身躯渐渐拉近。最终到了,呼吸交织,鼻腔热气相容,彼此的额头与鼻尖在将接未接的地步。
徐寻有些暴力的攥住了陈渊盘在自己肩上的手,陈渊却连调戏他的节奏都没有被他打乱,原本支撑在病床上的手,沿着徐寻后背的肌肉机理从下向上拂了上去。
腰身似是因为无处借力而软软地向下坍出优雅和挑逗并存地弧线,整个上半身彻底向徐寻的方向塌了过去,精巧的下巴卡在徐寻的颈窝,也不管徐寻因为紧张已经凝了薄薄一层汗液。
加上徐寻依旧拽着陈渊的手,倒像是徐寻强行把他拉入怀,而不是他自己投怀送抱。
陈渊看似乖巧地枕着徐寻的肩膀,柔软的发丝在不经意间扫着徐寻的肌肤,在他耳边问道:“师兄,还疼吗?”
老实人徐寻攻守之势早已经被这番骚操作搅乱成一团浆糊,只好顺着对方地意思强行镇静地说道:“不疼了。”
然后深吸一口气,低头磨着牙缝对几乎躺在自己怀里的陈渊,正想采取些暴力手段。
突然意识到对方刚才稍稍影响了自己的痛觉神经,好让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少一些。又无可奈何说道“多谢。”
陈渊:“那咱们来谈谈案子怎么样?”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陈渊委屈地眨了眨眼。
“怎么,好歹也同生共死过。师兄,你好生薄情呀?”
徐寻被陈渊这番故作娇嗔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最后实在是被调戏地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你恶不恶心啊!”
陈渊把头从徐寻肩膀上撤了下来,像是终于玩够了一边笑道一边说道:“你怎么这么不禁逗,而且,你不把手松开再说的话,可显得欲拒还迎。”
说着晃了晃被徐寻依旧攥着的手。徐寻连忙松开,张着嘴对上陈渊一脸委屈和按不住嘲笑意味的嘴角,脑子咣当一下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只好说道:“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或者说,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陈渊本来感觉刚才在方清婉哪里,徐寻应该对他做的手脚有所察觉,给他个机会让他问。不过,就徐寻目前这个似乎未察觉他故意漏出的狐狸尾巴的状况,通常分为两种缘故。
一是装傻,二是真傻。
若是前者,证明他家狗子长大了;若是后者,证明他一直被保护的很好。
从感性上,陈渊希望是后者;从理性上,显然前者更好。
不过说到底,还是自己奇差一招,没能将他完全从这场博弈中抽离出去。也是,自己原本的计划也不过让小白简简单单的停职而已,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