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多疑,那是简墨也就是魅影的人,也是个异能者。一直再给方清婉心理暗示,让他下定决心去杀赵娇雪。”
“我以为那两个人都是你操控的。”
“这是我跟简墨商量好的,一人负责一半。好让他觉得我们是一人控制一半的异能者,其实上,简墨的大量精力在近两年转移到了A国。我也就不客气了,反正他是为了洗白圣地在华国的势力。”
徐寻精神海里起了几丝波澜:“所以你就直接把这些势力上交国家了?你不打算狡兔三窟,留个后手。”
“我这么为人民服务的优秀公民,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陈渊眼神无辜的看着徐寻。
“……”
陈渊看着徐寻一脸强忍着不扭曲的表情,心满意足的低头喝了热水。
傻瓜,我不把势力交上去,咱俩就要被上交了。
陈渊和徐寻坐在行驶中的列车中向窗外看,沿途有着冰冻的河流以及排列整齐的小村庄,彩色的木屋与冰雪中的森林相互辉映,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偶尔又麋鹿出没,马上有消失了踪迹。火车有节奏的“况且”不慌不忙的响着,伴着旅途流浪。
徐寻卧在被子里觉得有点惬意过头,转过头去看陈渊,陈渊穿着高领毛衣遮住脖颈的纱布。他的侧脸被垂下的发丝挡住,剩下的皮肤碎在斑驳的光影里,有一种精致的玻璃质感。
陈渊,他就像是被放逐的海洋,漆黑又洁白。
无论知不知晓他的存在,该与他见面的人,总是会顺着命运固定的轨道和更为古老的无形规律,跨过山海,越过城市和人群,兜兜转转与其相见,再一厢情愿地注入其中。
因为大海足够包容,有怜悯众生的天性。
他为并不无辜的牺牲品植入想法,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一颗棋子;但是,却依旧会铭记她的名字,为其在内心献上祝福。
他一面与暗夜之王称兄道弟,同病相怜;一面便把作为筹码,将这位为数不多能够理解他的人的赶出华国。
他对自己唯一的亲人筹谋算计;却在围堵中为他流出一线生机。
他可以在暗夜蛰伏许久,模仿他们的行事风格,利用暴力阴谋开路,弃子断腕求生,却依旧在一片漆黑中专注本心,痛苦地清醒着。
他依旧会为了牺牲的生命而悲伤,为死于陈虞阴谋的缉毒警察悲愤。
他的外表总是带着一种坚不可摧的风平浪静,让他显得冷漠又虚假。
但是,他的内心始终充满了人性中最宝贵事物。
坚毅。慈悲。执着。温柔。
无论任何时代和空间,拥有这些品质的心,都如金子般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