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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到了这个时候,他对治愈何易安已经不那么执着了。

    他自己都讳疾忌医,哪好意思非要别人痊愈。

    他只希望何易安能分清他们所处的世界和小说里的世界,不要陷入危险。

    反正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已经猜不透,他也不想猜了,干脆开始和稀泥。

    反正现在就两种情况:

    一、何易安说的是真的,他真的需要一个小白花和他一起维持世界的运行。

    二、何易安病了,病得特别严重说的全是胡话,他执着于小白花是想报复,是想小白花这种属性的人痛苦。

    已经决定了搅混水的孟汐辰发现,面对这两种情况,他有一个很刁钻的方法可以同时破解。

    那就是……直说何易安的剧本都没用。

    于是他很郑重地站到何易安对面,抬手捧住何易安的脸颊,叫他好好看自己。

    他也非常认真地看着何易安。

    他开口了:“你好像弄错了一个问题。”

    何易安满脸疑惑,又听见他说:“如果按你所说,我们的喜怒哀乐支撑着世界的运行,那你设计的那些剧本根本没用,你也没必要从小说里学东西。”

    “因为……我从来都没入戏。我都是配合你表演而已,属于我那个角色的喜怒哀乐我从来都没有。”

    何易安满脸都是心血被糟蹋的不可思议。

    孟汐辰硬着头皮接着说:“比如你搞什么替身梗吧,本来我发现自己是替身我该痛苦,但是我知道自己不是替身啊,我……根本难过不起来。”

    “比如我被我赌鬼父亲卖给你那种戏码,我也难过不起来,我爸不仅不赌钱,还为了我奋发图强一年赚好多好多小目标。”

    “还有那什么带球跑追妻火葬场就更别提了,关键道具‘球’一直整不出来,我也没跑你也没追,我痛苦个什么劲?”

    孟汐辰意有所指地强调:“和你在一起,我从来都没有过痛苦这种情绪,所以,你的剧本白费了。”

    他拉起何易安的手说:“你看,我没有跟着剧本来我没有那些情绪,世界不是照样运行吗?”

    “我不知质疑你,我只是想说,我们不需要学谁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靠你我之间单纯的喜欢,就已经只够支撑这个世界运行了。”

    意识到自己做了很久的无用功,何易安表示自己内心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恰好孟汐辰手机铃响,是孟父打来的。

    孟父很少给他打电话,打了都是有要事,孟汐辰准备回家一趟,也给何易安一些消化的时间。

    何易安浑浑噩噩不知该作何感性,干脆去公司一趟,借办公转移一下注意力。

    刚打开电脑,他就收到一封匿名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