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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刚就发现了,反应迟钝,眼神也发飘,明显喝醉了。

    郁衍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挺直腰板,两条手臂交叠放在桌子边,宛如一位上课认真听讲的小朋友。

    骆鸣:“……”

    好像是不太对劲儿。

    凑过去,试探地问:“媳妇,咱们回家吧?”

    郁衍冲骆鸣点点头:“好的老攻。”

    骆鸣:这是真喝醉了。

    等了有二十分钟,代驾和司机先后到了。骆鸣牵起郁衍的手,领着他离开包厢。

    郁衍乖乖给他牵着,跟在骆鸣身后,声音软软的:“老攻,我们去哪里呀?”

    早上让他喊声老攻比登天还难,现在竟然喊起来没完。幸福来得太突然,骆鸣有点找不着北,轻咳一声:“老攻带你回家。”

    “回家孵蛋蛋?”

    骆鸣忽然想起上次看动物世界,自己让郁衍给他孵蛋的事。没想到对方竟然记得。

    “对,孵蛋蛋。”

    目送代驾开着司泽的车子离开,骆鸣带着郁衍上了车。郁衍主动靠在骆鸣身上,一双醉眼眨啊眨,乖得不行。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骆鸣果断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老攻对你好不好?”

    “好,老攻对衍衍最好了。”

    “老攻对你这么好,你该怎么办?”骆鸣语气期待,他想听到「要永远和老攻在一起」这种话。

    郁衍「唔」一声:“给老攻养老送终,遗嘱写老攻的名字。”

    人在醉时大脑会反应迟钝,或者过分亢奋。郁衍就属于前一种,但这句话他说得毫不犹豫,好像这个答案早就印在心里——不是给骆鸣的答案,而是给自己的答案。

    骆鸣低眸望着窝在怀里的人,心里泛起一阵细密的疼。为什么要有这种决绝又不留希望的念头。

    “老攻不用你养老送终,也不要你的遗产,只想跟你在一起。”

    郁衍没说话,过了好半天,突然喊了句:“回家孵蛋蛋!”

    骆鸣无奈叹气。哪怕喝醉了,他都在逃避这件事。

    回到家,郁衍鞋子都没脱,径直走到冰箱前,打开门,从里面拿出一颗鸡蛋,另一只手撩起衣摆,鸡蛋贴着皮肤放在肚子上,再把衣服盖住。

    走过来的骆鸣恰好看到这一幕,哭笑不得,但也没拦着。扶着郁衍走到沙发边坐下,帮他脱掉鞋子。

    骆鸣看他也没有要睡觉的架势,又担心他一会想吐或者难受,也没回房间,就坐在旁边陪着他。

    郁衍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肚子,一脸凝重地认真孵蛋。孵了大概有三分钟,抬手把鸡蛋从衣服拿出来:“怎么没孵出来?”

    骆鸣:“……”

    能孵出来就怪了。这是醉成什么样啊。

    重新把鸡蛋贴着肚皮放好,这次他换了个姿势,双手护住鸡蛋,趴在沙发上。隔三分钟再拿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