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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跌进去,从沙发亲到浴室,衣服落了一地。

    他进来的时候我忍不住笑了,他问我在笑什么,我说没什么,只是礼物忘了给你了。

    他说没关系,等会儿床上慢慢看。

    他说完这句话,我的笑声逐渐变了调。

    (七十五)

    我把香水送给了封樾。

    他打开之后便按了一下,在他的味道里我们又做了一次。

    我躺在他怀里,没力气地拍了拍他的手臂,问他你是不是其实没有喝醉。

    他滚到一边去仰躺着,望着天花板,说就是啊,其实我是想走了。

    我想到郁南给我打的那通电话。

    我抬起手掌,看着手臂上那一条条伤痕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樾一下握住了我的手。

    “郁南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什么?”他问我。

    “没有,”我说着,放下了手臂,“只是让我来接你。”

    隔了一会儿,封樾才嗯了一声。

    我说您好好休息,独自下了床。

    手刚刚摸上门把,我听封樾说:“你不想知道。”

    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七十六)

    我佝偻着身子,在镜子面前看自己。

    我觉得我的审美应当是正常的,因为我知道什么是好的。

    像封樾和郁南那样的,就是好的。

    在昏暗的白炽灯前我看着自己。

    我得说,那些疤痕在郁南身上让他更美了,在我身上却像是地狱门口的铃铛。

    封樾说我不想知道那些事情,我顿住了。

    实际上我并不清楚自己是否想知道,因为如果封樾愿意说,我当然愿意听,如果封樾不说,我也不会问。

    我只好愣在原地,像之前的很多很多次一样,我不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要怎么处理。

    直到封樾出声,又说:“算了吧。”

    他声音听起来很累了,哑得像夏天夜色里的蝉鸣。

    于是我便走了。

    我们开始享有一些温馨的时刻。

    我却害怕了。

    第18章

    (七十七)

    封樾回来的时间变得晚了。

    花店每天的营业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到晚上九点,经常是封樾比我先到家。

    但最近我总是见不到封樾的影子。

    差不多一个星期我都精神恍惚,连苗舒也觉得我不对劲了。

    傍晚休息的时候他在隔壁的奶茶店给我点了一杯全糖奶茶,拿出来说给我喝,我还惊讶了几秒。

    咬着吸管一尝,好甜啊。

    “怎么了?”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