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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11.

    鲁迅曾经说过,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池柚话音刚落,我感到自己仿佛被夺了舍一般,六百三十九块肌肉都不再受大脑的控制。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自己举起右手,在长期受爱情动作电影熏陶的驱动下,一巴掌拍到了池柚圆翘的小屁股上。

    12.

    一声清脆的“啪”声后,我和池柚双双愣住了。

    只见池柚眼底升起浓浓的惊惧,把棉被当成自己的盾牌,撤到床头缩成一团,满是颤声问道:“你……干什么?”

    13.

    是啊。

    我,干什么?

    14.

    如梦初醒来得太晚,等我意识到自己撒了什么癔症后,池柚的眉毛已经快垮到下巴了。

    “你打我?”他哀怨凄切地控诉:“我妈都从来没有打过我。”

    我在裤缝上紧张地揉搓残有温热触感的掌心,池柚下垂的眼尾叫我羞愧难当,万般悔恨。

    我再次伸出手,下一巴掌,落到了自己的脸上。

    “对不起。”我低头向他道歉:“我该死。”

    这下不知所措的换成了池柚,他咬着唇,似是憋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15.

    我躲进浴室冲了一个长达半小时的冷水澡,再回到卧室时,池柚已经合眼躺下了。

    我站在床尾一阵徘徊,企图辨别出床上的人究竟是真睡还是假寐。

    勘察无果,我也不敢轻易试探,最后只能蔫巴地坐在床角,像一个被霜打了的巨型茄子。

    去哪儿睡呢?还能在这儿睡吗?

    虽然池柚没有明确赶我走,溜着床边躺也像给我留了一半的位置,但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实在……过意不去。

    再和人家同床共枕是不是太恬不知耻了?可突然睡客厅那不是不打自招吗?但万一我睡床池柚反而跑去睡沙发怎么办?啊啊啊啊啊要不别睡在这儿坐一晚上得了。

    正当我天人交战仅凭自己得不出最优解时,池柚闭着眼,蓦然叫了我一声。

    “喂。”

    瞧瞧,果然没睡着,看来我不轻举妄动是对的。

    呜呜,怎么变成喂了,以后是不是听不到谢宇了?我在宝贝心里已经滑档到喂了!

    “啊。”我迟钝地开口。

    “还不关灯吗?”池柚在棉被里小幅度地窸窣:“晃眼。”

    我啪哒拍灭开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希望。

    这是啥意思?这是不是我还可以留下来的意思?

    我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一边观察池柚的反应,一边老老实实躺得笔直。

    正当我为这润物细无声的智慧所自我折服时,池柚突然翻了个身,在面朝我十公分的地方,双臂合拢,拳贴胸膛。

    “先说好。”池柚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喉结,“可以抱,但不可以掀衣服,不可以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