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葛秀夫向前迈了步:“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给他带了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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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秀夫进了傅西凉的卧室。
以他的眼光来看,这间卧室可真是太简陋了,只摆了几件家具,一样装饰品都没有,好在还算是够洁净。傅西凉蜷缩在床上,脑袋藏在枕头下面,手臂也是蜷缩着的,连枕头带脑袋一起抱了住。
葛秀夫从未见过如此苦恼的睡相,伸手硬将枕头拽了开,他唤了一声:“西凉贤弟?”
傅西凉哼了一声,有了知觉。睁开眼睛看见葛秀夫,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揉了揉眼睛再看,葛秀夫没有消失,还在。
“葛社长。”他昏昏沉沉的打了个招呼。
葛秀夫拖过一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了:“有件好事,想不想听?”
他点了点头。
“我给你的委托,提前一天结束了。”
“什么意思?”
“你自由了,今晚不用再去给我熬夜了。”
说到这里,他将一个红纸卷子放到了傅西凉面前:“但是该给你的钱,我还是会给你。”
傅西凉愣了愣,猛然坐了起来:“我再也不用去那间黑屋子了?我夜里可以在家睡觉了?”
“当然。”
傅西凉瞬间清醒了过来——受罪受到头了!
他快乐到了狂喜的程度,索性伸腿下了地,然而站起来之后又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所以就只是对着葛秀夫微笑。葛秀夫问他:“不睡了?”
“不睡了。”他很痛快的回答:“夜里可以睡,白天就不睡了。”
随即他拿起床上那卷子银圆,又递向了葛秀夫:“这钱我不要。今夜不用再去受罪,已经是够好了。只要别再让我去那间黑屋子,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那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