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原本是最懂事的,全是那个狐狸精勾引得他走了邪路。”
妇人一跺脚:“所以我今天一个都不放过、全要打死!”
床底下的柳笑春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傅西凉的胸膛上摸。她的人生信条只有两样,一是尽量的弄钱,一是尽量的找乐。男人怎么在她身上找,她就怎么在男人身上找。管它接下来会不会挨一顿好打呢,反正现在傅西凉摆在眼前,能摸一把是一把——年轻小伙子和老家伙是不一样,皮肤多么紧绷、多么滑溜,还在匀匀的颤,是这小子吓得在打哆嗦呢!
她狠毒毒的向他一挑眉毛,意思是我就摸了你了,你又能怎么样?嫌弃我呀?嫌弃你也忍着吧!
这时,立柜里传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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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绍钧这个喷嚏,实在是打得没办法。
这立柜是房东留下来的,里头原本就是一股子樟脑味,柳笑春来了几次,每次都说熏得慌,所以又往里面喷了许多香水,所以程绍钧站进柜子里刚一关门,就后了悔。
气味刺激着他的鼻腔和喉咙,他拼命的忍,又是屏住呼吸,又是吞咽口水,可喷嚏这东西焉是能忍住的?一个大喷嚏打出来,他知道自己完了。
不等人抓,他主动的推开柜门走了出来:“得了得了,我跟您老人家走就是了,这不是咱们自己家,您吵什么?左邻右舍都听见了。”
“呸!”程太太见儿子居然做出这样贼一般的行径,越发气得头上冒火:“ 你还怕丢脸?程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还怕丢脸?”然后冲到立柜前往里看:“那只骚狐狸精呢?”
程绍钧压抑住心跳,故意满不在乎的回答:“她早不来了,没看我正准备要退房搬家吗?要走就快走吧,这里家具都是房东的,您要是再砸两样,我还得给人家赔钱。”
说完这话,他率先要往外走,想把自家母亲引出去,好让柳笑春有机会逃生。程太太这回除了男性家丁之外,还带了好几名身大力不亏的仆妇,而他的春生得那样婀娜秀丽,嫩腿宛如自己的胳膊,小腰只有那么一掐,哪里禁得住那些胖壮泼妇们的捶打?
然而程太太站在房内没有动,目光从门口重新向内扫去,她最后盯住了那床单曳地的黄铜大床。
忽然迈步走到床边,她弯腰一掀床单,向着床底望了过去,随即暴叫一声:“好哇!你原来是在这儿藏着呢!”叫过之后又是一怔:“嗳?你又是谁?”
傅西凉先前不知所措,还想要藏在床底蒙混过关,所以一直忍着柳笑春那只狂野之手。如今见自己蒙混不过去了,他索性一翻身从床底下滚了出来。柳笑春紧接着也出来了,抬手掸掸肩上的一缕轻灰,再理一理蹭乱了的卷发,她最后把手指送到鼻端嗅了嗅:“太太,你一口一个狐狸精的骂我,可也不想想,我如果是狐狸变的,你儿子又是个什么品种的四脚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