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云已经没有精神再理他了。柳笑春回头看他:“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李毓秀答道:“我在这儿呆得没意思,还不如回去呢。再说我也没有凑热闹,我不是白蹭他一张火车票,我也能照顾他。”
“你能照顾个屁。瞧你那个小样儿,你是能背他还是能抱他?”
“这两天的尿盆是谁倒的?”
柳笑春被他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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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葛隽夫那名随从的帮助下,丁雨虹把傅燕云搬运上了回天津的火车包厢。
李毓秀到了北戴河,也依旧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三婶和三婶的孩子们对他是又怕又厌,他三叔忙着和薛如玉吃喝玩乐,也不理他。他无事时只能跟着柳笑春,可柳笑春又太年轻太漂亮了,而他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大男孩。
他天天跟着柳笑春,心中渐渐生出了一些别样的滋味,感觉自己还是离她远点为好,要不然人家还以为他看上这女的了呢。
他觉得这一类的事要是让人看出来了,就会很丢面子。
此地既是无一物可让他留恋,他便厚着脸皮,硬跟着丁雨虹挤上了火车,凭的是他会给傅燕云倒尿盆,他这两天既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给他买张火车票也是应该。
傅燕云和丁雨虹都没有和他计较——实在是顾不上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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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津之后,傅燕云直接住进了一家德国医院。
海滨别墅那一夜的血案,已经上了报纸,但写的却是这一户人家在别墅中存放了大量的烟花,本想夜里燃放,哪知保存不善发生了爆炸,炸伤了几人。
没有阴谋,没有屠戮,没有他消失了的弟弟,一切恐怖的真相全没有。他想这也许是一种博弈,博弈的一方是葛家,另一方是谁?不知道,那位退职大帅应该会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