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了,以后都不要再理他了,他好讨厌。”
我的愤怒升级的非常快。
因为我再也写不出第二份遗书了,我决定要换个方式来报复高桥飞。
我在佩佩阿姨的花园里挖虫子的时候,梁临背着书包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他站在我家篱笆外面,双手扒在篱笆上,笑嘻嘻地跟我对话。
“妹妹,听你们班的人说,你给你们班的人递情书啦?”
“你不要烦我,我要挖蚯蚓全都塞到高桥飞的嘴里。”
梁临双手仍旧搭在我家的篱笆上,他努了下嘴巴:“你去年的时候,还说我是你全世界最爱的人呢?”
我纠正他:“赵闻礼才是。”
梁临反驳我说:“可是你不会给你爸写情书,对吧?”
我没有给任何人写情书,以我的写作水平,让我写超过一百字的看图说话都费劲。
我警告梁临说如果他再烦我,我就要把我挖的蚯蚓先塞到他的嘴巴里,再塞到高桥飞嘴里。
梁临就从我家篱笆上离开了。
他背着个蓝色的书包,慢腾腾地往自己家方向走去。
我在花园里挖坏了佩佩阿姨的好几株花,也没有见到蚯蚓的痕迹。
正不高兴的时候,花园的篱笆门“吱吖”一声被打开了。
刚刚还趴在篱笆上嘲笑我的梁临忧愁地走了进来。
他走到我身边蹲下,用小棍子戳我戳过的泥巴。
“妹妹,我今天晚上在你家住好不好?”
“为什么啊?”
“你去帮我问问你爸爸,我可不可以去你们家当儿子啊?”
我立刻拒绝道:“那肯定不行,赵闻礼只能有我一个儿子。”
梁临叹气:“我们家的佣人帮我收拾房间的时候,他不认识字,把信给我妈妈看了。”
梁临转头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像是佩佩阿姨给我洗的黑葡萄,晶莹剔透,还带着刚洗过的水汽。
“可是我还没跳江呢。”梁临惆怅起来。
同样没跳江,也失去遗书的我,对梁临产生了强烈的同理心,遂同意他晚上睡在我房间,并且在晚上睡觉前能够喊赵闻礼一声爸爸。
可是直到我们俩晚上睡觉时,赵闻礼都在工作没有回家。
我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赵闻礼没有多出另外一个儿子。
梁临晚上睡觉非常烦人,他喜欢跟我抢被子。我晚上被冷醒了好几次,最后实在受不了地转过头对着他裸露在外的脸上皮肤狠狠地咬了一口。
梁临睡梦中被我咬醒,他痛呼了一声,睁开眼睛发现是我,呆愣了好一会儿。
他捂着自己的脸问委屈地问我:“你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