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要跟她抢,直接松手把信给她了,我问她:“那现在你想要怎么办?”
姜依依低头打开了她写的那封信,声音也沉闷了下来:“没有办法。”
我坐到了姜依依的床上,抬头看向她:“你爸爸妈妈给你找了个你一点也不喜欢的人吗?”
姜依依突然大声“啊”了一声:“我快烦死了!我看见那个男的那副样子,就想要一拳头把他锤死!跟他订婚?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去死算了?”
我坐在床上问:“你爸爸妈妈给你找的是谁啊?”
姜依依说::“就是我们家这块的,我小的时候甚至看见过他们那群蠢货用棍子追打过野猫!”
把自己当成椅子上摆件的梁临,突然发出了一声:“那替你找个没那么讨厌的,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是吗?”
姜依依往梁临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的表情看起来也有些冷漠:“我为什么必须得找个谁订婚?”
梁临耸了下肩膀:“没办法,所有人都是这样。”他的语气看听起来不痛不痒到有些没有礼貌,“我知道你们女生可能都会有一些少女的幻想,想要自己遇到一个真爱之类的。但是事实上,你没有尽快给自己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以后的人生只会更加不好过。”
梁临说的话,让我皱起了眉头,我喊了他一声:“梁临。”
梁临顿了顿,他试图缓和自己的语气:“坐在一起互相抱怨或许可以缓解情绪,但是没办法解决问题。我可以帮忙想办法去解决实际存在的问题。”
姜依依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她不客气的说:“你说话真不好听。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家小白白就是你权衡利弊之后得出来的最优解吗?”
“……”我不想作为一个道具参与进这样一场争论中。
梁临皱起眉头,他特意看了我一眼,随后才继续说道:“你觉得如果不是他的话,我现在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帮你想最优解?”
我伸手摸了下脑袋,突然想到:“抑制剂!现在为了订婚而订婚的原因,是因为发热期不可控的信息素气味,那只要能够用抑制剂,是不是就可以了?”
我立刻看向梁临,梁临家是有抑制剂的所有权跟分配权的,那么一年匀出几只给姜依依也没问题吧?
如果不行的话,我觉得我还可以去请求赵闻礼,赵闻礼也拥有一些抑制剂,他会答应我的。
姜依依说:“我只在课本上偶尔见过这个东西。”
梁临非常冷静地说:“一年匀出几只抑制剂是没问题,但是这件事情要怎么跟别人说?我倒是可以答应这种事情,但是作为家长,他们是觉得这种承诺比较靠谱,还是把自己女儿嫁出去这个选择更妥当?甚至不需要抑制剂,我也可以免除姜依依被赶出上城这种惩罚,同样的逻辑就是,周围的人会怎么说,父母会怎么认为?”
我跟姜依依沉默地坐在床上,梁临又说:“我能提供的最优解就是,我在这段时间让你多接触一些至少表面看起来是优秀的同龄人,让你们自己去选择。”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这个时间并不会很多。我建议你可以在见过每个人之后,自己在笔记本上做好一些记录,随后给自己定一个时间期限,在这个期限到了之后,选择你笔记本上记录中最符合你标准的那一位,而后进行更深入的接触跟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