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起来了?真的假的,那她现在怎么出来的?”
……
……
林有有气喘吁吁地爬着楼,额上细细密密的冷汗,拖着又肿了一圈的脚腕往上爬,从消防道上跑下来的一个嬉笑的小孩,突然摔到在林有有的面前。
她正想去扶,然而急匆匆赶过来的母亲,把摔倒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警惕地盯着自然收回手的恢复了冷漠的林有有:“你想做什么?!精神病杀人也是犯法的!”
林有有朝着年轻的母亲呲了呲牙,假意要去碰她怀里的孩子:“精神病?对啊,我是精神病,你觉得我杀人的真的犯法吗?”
“精神病!”年轻母亲慌乱地躲闪,出于对孩子的保护欲,伸脚踹向羸弱的林有有。
“嘶。”
吃了疼的林有有狼狈地靠在墙上,浮游在眼皮上的光像是摇曳着轻柔的羽毛,伴随而来,是一瓶从头顶浇下来的水,林有有咳嗽了一声,慢吞吞地爬起来,往楼梯上爬着,身后的人又往她的背上踹去,闷哼一声,脑袋磕到了尖锐的台阶,剧烈的疼痛袭来,脑海中两道不同的声音交织着。
“你把身体还给我!”
“还?还给没用的你么?”
“你!放我出去!”
“啧,晚了,现在的使用权是我的。”
……
“够了!”林有有自言自语,被突然一声吓到的年轻母亲,慌忙跑下了楼。
她趴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又慢慢地坐起来,她的额角渗着血,身体一半泡在光里,一半藏在阴影里,林有有眸光阴鸷,抬眸看向第四楼的标志,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丝毫不在意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熟练地打开通道门,转动门锁,进入房子内。
房子里面,烧得黑乎乎成一片,门口还放在未用完的干了和好的水泥,林有有手指摸上砌上一半的水泥墙,眼眸中有怀念。
又走到了依稀能分辨出的客厅里,优雅在背对着黑色的三角钢琴鞠了一躬,精致崭新的钢琴与烧毁了的房屋格格不入,而林有有无视着一切,嘴角扬起笑容,轻轻地掀开钢琴盖子,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熟练地跳动着,忧伤的音乐从指尖流泻出来,林有有的回忆随之带到了那个安静的下午,温柔的母亲带着她的小手在琴键上按着,小小的她好奇点了琴键,叮叮咚咚,让她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