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有，如果我做过伤害过你的事情，你有一天会原谅我吗？”

    林有有听到韩子洲传来的声音，转头思忖了一会儿：“那要看是什么事了，可大可小，子洲，你的好我都知道，但是我们做不了情侣，因为——”

    “有个声音告诉我，你我没有可能。”

    韩子洲捏紧了木马的杆子，神色隐没在深深的夜中。

    夜色开始朦朦胧胧起来，林有有和韩子洲坐完后，一起坐在旋转木马旁边的长椅上抬头望着头顶的夜空。

    林有有声音有些怀念道：“小时候，这片天空还是有星星的，一闪一闪地。”

    韩子洲递给林有有一支草莓味的冰淇淋，眸中也有怀念：“是啊，烟花和星星相比你更喜欢哪个？”

    “草莓味的？”林有有舔了一口冰淇淋问道：“我都喜欢，因为两个都代表着希望，能照亮夜空，不过烟花转瞬即逝，最美也只能停留在人们几秒的印象里，而星星不一样，虽然可望不可及，却能每天看得到……欸，顾总，你怎么了？”

    林有有右手全起一个小圈，搜索着夜空里星星，突然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点着灯火的夜中像是给顾佳笼上了一层轻薄的月色，林有有想起一个词，叫做踏着月光而来。

    “来接你，天色太晚了，怕你找不到回去的路。”顾佳顺利地牵上了林有有的右手，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对她怒目而视的韩子洲，平淡地回了一个笑容，偏头继续和林有有说着：“偷偷摸摸地吃冰淇淋，不知道自己身体还没有好吗？”

    “就一个而已，不会有事的，大不了给你吃就好了。”林有有说是这么说，手里的冰淇淋却没松过，进食速度还更快了。

    顾佳浅笑着，也没拒绝，就着林有有的手，吃了一大口，甜腻又泛凉的冰淇淋在口中扩散开来，顾佳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有什么好吃的？

    “喂！你！还给我！”林有有气得喊道，如果是食物问题，就算是顾佳，她也不可能让步的，尤其是她一口下去，大半个没了，林有有心疼了。

    “欸，怎么哭了，我赔你一个好不好？”

    “不要，你太过分了！”

    “赔你两个？”

    “三个！”

    “少得寸进尺啊。”

    韩子洲沉默地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人，吃了一口与林有有相同味道的冰淇淋。

    不是甜的。

    是苦的。

    韩子洲一个人坐在冰凉的长椅，吃着吃着就红了眼睛。

    冰淇淋原来也有苦味。

    欢乐谷里今天是音乐节，两人站在人山人海中，林有有兴致比顾佳来得大，从小摊贩里买的荧光棒在下面挥动着跟着主唱一起轻哼着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