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我送你回去。”顾佳目光在林有有摸着腰的手转动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

    “不用。”林有有抿嘴，想从小小的空隙里钻出去，早预料之中的顾佳，一手阻断了最后的逃脱路线，威逼着某只已经惊慌失措却还要做无谓挣扎的兔子收起凶人的爪子，不收也没事，大不了剪得光秃秃的，看兔子还怎么做一副凶人的模样。

    手臂被人攥牢，林有有吃痛地抬眸看她，眉心微蹙，就那么一瞬间，所有积蓄在心里的怨气要爆裂了，林有有忿忿要甩开她的手，然而顾佳跟大力水手似的捏着她的手腕一动不动，这下，林有有倏地红了眼睛，张口咬向她的手腕，不轻不重，虽然生气也没舍得太用力。

    “你每次都在强按着我选择你想要的结果，顾总下得步步为赢的棋，恕我不奉陪了，我玩不过你行了吧！”

    “林有有，颠倒黑白是不是太挑战我的底线了？我不说你偷偷摸摸地带子言大街小巷地吃路边摊，子言这几天的作业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胆子稍微大了点，替子言写作业，亏你也想得出来？你当老师是傻子当我是傻子？这是其一。你租得房子的小区治安有多差你是不知道吗？你一个年轻的初入社会的女孩子，每次都半夜回去，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这是其二。”顾佳攥得她的手腕更紧了，林有有却不敢喊疼，她的□□桶只燃了短短地几秒，而顾佳像是憋了许久了，这步步相逼的模样，似乎自己把人惹毛了，开始了秋后算账。

    “其三，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去泡夜店，你到底听没听？你是不是上辈子在花田里开茶馆的，这辈子变成了一杯花茶？这是第几个找你搭讪的了？你桌上的大大小小的信封礼物，当我是瞎还是当我是蠢？”

    林有有不敢看顾佳的表情，弱弱地反驳：“这个是小孩楼下的姐姐，就是上次在餐厅遇到的，她有对象的。其他的，我真的只是把人家当哥们看待的，谁知道会这样？”

    “呵。”

    “再说了，我觉得我住的地方挺安全的啊，又没有出事……”

    “那是因为我每天看着你上楼的。”顾佳凉凉地说道：“顺便告诉你，你租的房子死过人，你胆子大可以继续住。”

    林有有瞬间发毛了，怪不得半夜总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滴声还有楼上类似弹珠跳动的咚咚声，对门的大姨也是，总是一副古怪的表情看她回来，房租阿姨也支支吾吾地不肯给她说为什么房价这么低。

    原来是闹鬼！

    “其四，一生气就咬人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光是每天你咬了我几次了？就算真是只兔子，也没有如此爱咬人的。”顾佳眸光沉沉地看着她，手指摸着林有有的没有涂口红的唇瓣，随后指尖挤进了她的唇齿中，林有有僵硬地不敢动，顾佳手指又冷，刚才摸上她脸的时候，差点冷得瑟缩一下。

    她手指在虎牙处反复挠动着，像是在抚摸一间世间珍宝，然而顾佳说出来的话，让她心猛地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