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北莫名地抬头看了一眼。
等他走过去拿起那袋东西时,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
——竟然还贴心地拆了外包装,还是草莓味儿的,浮点的。
呵,玩挺野。
他顺手把那东西扔在地上,打算去浴室冲澡。
床上的人哼了一声,听着似乎不太舒服。
赵卿北走过去看他,刚走近,便被拽住了衣角。
这股拉扯力道很轻,像小猫无力地用爪子扒拉人。
刚才闹腾着要比试的人已经熟睡,把自己缩成一团。白皙的脸颊被枕头挤压到微微嘟起,色泽很淡的嘴唇微微张开,呼吸均匀地带动T恤上下起伏。
赵卿北看了看那只细白的手,动作很轻的将它拽开,小心地塞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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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李星河是被电话吵醒的。
他头疼的要裂开,昏昏沉沉地接通电话,耳边传来夏绮惊雷般的声音:“你昨晚去哪了?你让我早上六点打电话给你,说是要去迎新,你人在哪儿呢?”
“我在……”
李星河一说话,听见声音沙哑得不行。
他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身处一家设施豪华的酒店。
视线一点点往旁边移,差点叫了出来——
他旁边睡了个人!
那人背对着他,一头烟灰色短发——没穿衣服,肩胛处的肌肉线条清晰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下意识看了眼自己,惊悚地发现,他也没穿衣服!!
“操——”他捂住嘴,把冲嗓子眼的尖叫压了下去。
操操操,这是怎么回事?
他和别人约.炮了?!
“喂?李星河,说话!”夏绮还在不依不饶。
他压低声音道:“现在不方便,我等下打给你。”
然后动作极轻地从床上爬起来,踮着脚尖找到衣服穿上。
在穿衣服的短短十几秒内,李星河隐约想起了昨晚的事:在一个陌生的卡座上,他认识了一个天菜。
天菜灌了他好几杯烈酒,还故意引导他倾诉心事。
现在回味过来,估计这人就是个约.炮常客,看见长得不错的就把人家灌醉带去开房。
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他就愤懑到要爆.炸。
在地上看见几个拆了封的套之后,他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