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个礼拜后,跟我说气完了,让我继续陪他玩。”
“那后来是为什么……”李星河看了他一眼。
赵雪尽脸上的表情褪去,轻描淡写地说:“是爸爸。爸爸第一次在他面前表明我们的竞争关系后,他马上跑来告诉了我,他说爸爸说我们俩只有一个人能接管家里的企业,还说爸爸让他离我远一点,不要和我走得这么近,每天只知道玩。”
李星河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赵钟鸣会这么做。但其实再一想,也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想挑选出那个最优秀、对自己最有用的继承人。
“他鼓着脸颊气呼呼地跟我说完这些之后,我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赵雪尽的眼底盛满了哀伤,“他问我这是什么反应,其实爸爸说话的时候,我就在门外。我告诉他爸爸说得对,在以后我们之间的确会是这样的关系。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在我房门口站了半个多小时,最后默默地走了。”
李星河的心揪了起来,“是赵叔叔让你这么说的吧?这一定不是你的本意。”
赵雪尽叹了口气,“当时我在两国之间往返治病,也想推他一把,让他别再那么依赖我,毕竟说不定哪天我就死了,就像他养的那只小狗一样。”
别人表达“去世”都是用比较委婉的说辞,可他丝毫没有避讳,直接就说出了那两个字。
李星河顿时哽住了,感到沉甸甸的喘不上气来。
不知道他在鬼门关前走了多少次,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直言生死。
“别这幅表情,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赵雪尽安慰他道,“你就和我前男友一样,对这个字敏感到了极点。”
“前男友?你也是gay?”李星河瞪大了眼睛。
赵雪尽嗤笑:“我不算gay,是他把我掰弯的。”
李星河露出讪讪的表情,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摸了摸肚子道:“谢谢你今天的招待,赵……”
他想了想,说:“我能像小北那样叫你哥哥吗?”
赵雪尽若无其事地说:“当然可以,但是他从来不叫我大哥。”
李星河默默地想,原来赵卿北只这么叫过他一个人,这么想着,心情渐渐喜悦了不少。
赵雪尽看了他一眼,说:“你刚才说回国之后,能帮我要到高中同学的联系方式?是真的吗?”
李星河点了点头:“我表哥的妈妈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可以问她要你那届的同学录。我表哥在二十七中,跟你们一墙之隔,但风气差的不行。”
“我知道这个学校,以前经常有小混混打架闹事,被罚站在校门口。”赵雪尽说,“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要一份同学录?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