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孟鹤堂吓得心慌,周九良实在是无奈了,弯腰瞧着那姑娘,半天没个声儿,到底还是忍不住了,道,“姑娘,跟这儿睡觉呢?”
姑娘一惊,猛地抬头,周九良这才发现她脸上挂着两行泪,顿时懵了,下意识的看向孟鹤堂,不知所措。
“怎么了这是?”孟鹤堂也没料到她竟然蹲在湖广后门哭,跟着吓一激灵,赶紧过去,也蹲下看她,这姑娘不知道在这儿哭了多久,眼睛都肿了,抽抽搭搭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赶紧安慰道,“别哭别哭,有事儿说事儿,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乔荞摇了摇头,委屈的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憋出一句,“……我……钱包被偷了……票……没了……”
周九良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多大点事啊,至于哭成这样吗,不禁又是好笑又觉得无奈,忍不住道,“票丢了就再买呗,钱包里有多少钱啊,哭成这样?”
乔荞哽咽的道,“没……没钱……”
“……没钱?那你带钱包干嘛?为了装票啊?”孟鹤堂听不懂了,这是什么逻辑,钱包里没钱,票丢了,然后蹲这哭了一晚上?
“钱包是为了……装照片的……”乔荞也没想到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她本来是看出票了,特意让同事今天路过湖广的时候取了票,准备晚上下班直接来看演出的,哪知道就这么寸,票好好的装在钱包里,等她急急忙忙赶到湖广会馆的时候,钱包和票都不见了!
眼瞅着演出都开始了,她却死活进不去,乔荞快急疯了,怎么也想不起来钱包到底什么时候丢了,兴许是今天出去拍摄的时候被人摸走了,钱包丢了不打紧,相片还在里面呢,相片丢了也不打紧,她大不了再打印一份就是了,可票丢了,那就真的进不去小剧场了。
看着其他观众都进去了,乔荞不由得悲从中来,泪一下掉了下来,蹲在湖广会馆的门口就开始哭,连保安都吓着了,一个劲安慰她,最后她干脆走到后门附近,一边哭一边想再看看周九良,哪怕是堵门也行。
结果她越想越哭,越哭就越想着这事,最后堵门的粉丝都走了,她还蹲在这里,直到把这俩人给哭出来了。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叙述,孟鹤堂和周九良对视一眼,俩人都有点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说这姑娘太傻了,还是……太傻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跟这儿哭差点没吓死我,我还当闹鬼了呢,不就是一张票吗,百八十的东西,至于哭这么久吗,你看眼睛都哭成桃子了,”孟鹤堂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执着,忍不住劝了起来,“行了,别哭了,大不了我请你看一场,行吧?”
“就是啊,一张票而已,你都哭了多久了,快回家吧啊,这都几点了,”周九良看她一个人在这等了这么久,也觉得有点后怕,这万一有个贼心不死的路过把她怎么着了,明天湖广会馆就得上报纸,哪能看着她继续蹲着哭呢,伸手去拉她,“先起来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