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脸委屈，孟鹤堂自然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用乔荞开玩笑，舞台上这都是正常的，谁还能拿这个当真吗，心里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才道，“航子，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觉得乔荞……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周九良下意识的反问，看他表情才兀然想起那个手镯的事儿，支支吾吾的，“就……就普通观众啊……”

    孟鹤堂一眼看出不对劲，可也没逼问，他们两个搭档这么多年，早比亲兄弟还亲了，但凡他不想说的，自己绝不会逼他，但也对他这个粗神经有些为难，考虑了一会，才道，“航子，我不知道你看没看出来，或许是我经历的多吧，也比你虚长几岁，加上乔荞她单纯，有些事儿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你还没往那处想，我就想告诉你，乔荞她是个好姑娘，她是真的挺喜欢你的。”

    不可否认，他自己也很喜欢乔荞，说当妹妹也好，当女友也罢，孟鹤堂都能够接受，只是他心里清楚，离过一次婚的人，乔荞的父母未必能乐意把这么好的姑娘嫁给自己，可只要她乐意，那自己是必然不会放手的。

    他们认识一个多月，说深爱真的是有点虚假，可说好感，那绝对是有的，孟鹤堂不保证周九良的想法，自己却是有这个心的。

    可若乔荞喜欢的是航子，那他必然会立刻退出，为了自己的搭档，他不在乎放弃一个有好感的女孩子，人总是自私的，总是会分个轻重缓急，对孟鹤堂来说，乔荞与周九良，自然是搭档更加重要。

    但若航子对乔荞没那个意思，那他便不会彻底放弃希望，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单身，不存在劈腿插足的问题，为什么不能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呢？

    既然堂堂正正，那他就要把话说的清清楚楚，哪怕要跟自己的搭档去公平竞争，他也能够接受。

    听到他这么正经的提起这件事，周九良心里一震，微微低了低头。

    这个话题，他没办法参与。

    周九良是真的没把乔荞当成普通异性朋友在接触，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观众，是粉丝，哪怕她跟孟哥走的再近，哪怕她能跟师哥们玩笑打闹，可在自己眼里，乔荞还只是个狂热的小粉丝。

    但今天开始，他对乔荞的态度有些改观了。

    他看到了乔荞专业的一面，她的稳重，她的职业素养，她认真时那可爱的表情，深深的刻在了脑海中。

    或许，他们从一开始理解的对方，就是单一的，是片面的，是不真实的。

    周九良考虑了一下，决定对孟鹤堂说清楚自己的想法，“孟哥，我一开始真没把乔荞当什么朋友……是，您跟她关系挺好的，我也就随您去，毕竟这是您的私事儿，我也不能掺和，后来澳门的时候，她那么一哭，那总归是认识，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倒是她今天来又是送东西又是给咱们化妆的，让我觉得她不是个单纯的小粉丝，而是真正的工作人员了，孟哥，我没别的意思，您说她喜欢我，可她喜欢的……那不是舞台上的周九良吗，那不是我，我是周航。”

    孟鹤堂就知道事情糟在这儿了，这两个人，一个把舞台分的那么清楚，一个把工作也分的那么合理，两个人都把对方想得太简单，压根就没有正常接触过，自然会弄巧成拙，可他也没办法，航子是不是喜欢人家，或者拿人家姑娘当什么，他不能去干扰，只能提醒，他更不想撮合，他是人，是普通人，不是什么慈善家也不是救世主，不可能心甘情愿的把有好感的姑娘送到别人手里，反而进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想到这里，他拿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叹气道，“航子，你把乔荞当成什么，我不能掺和你，我就先一句话搁这儿，将来不管你对乔荞有没有好感，喜不喜欢，你孟哥都不阻拦，甚至祝福你俩，可孟哥也是男人，做不到不争取不追求，也不需要你退让，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