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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睡着了?”李震白靠近他,在昏暗的路灯灯光下观察他的脸。

    林真摇头:“没有,就是觉得累,不想清醒。”

    李震白脱下外套盖到他身上,秋千长椅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林真笑了笑,对他说:“他们瞎说的,你别介意。”

    李震白没吭声,只是沉默地在夜色里看着他。

    林真被他看久了,就换了个姿势,改为脸朝前,只让对方看到自己的侧脸。

    良久以后,李震白又一次开口:“也许我真该用生意来要挟你。这样,过去的两个月里,你不至于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林真笑了一声:“我给你打电话,说什么呢?”

    李震白想要更靠近他,但他的体重比林真大,两个人都在一侧的话,有可能会把秋千压偏,只好下了秋千,站到林真面前,对他说:“你可以问问我有没有想你。”

    林真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李震白没等他回答,嗓音沙哑说道:“我会告诉你,我很想你。”

    过了一会,林真终于开口了,他说:“你知道的,我要开始新生活了,不想再和李家产生任何关系,更不可能联系你,我说过,这样对你我都好。”

    李震白弯下腰,双手握住他肩膀,在夜色里凝望他的眼睛,嘴唇微颤,轻声说:“过去那么多天,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

    林真仰头看他,柔软饱满的双唇轻启:“我心里空间不大,装不下那么多。”

    一瞬间,李震白如遭雷击。

    林真推开他双手,站起身来,他身上盖着的外套滑落在椅子上,“我先回会场了,您自便。”

    说完,林真就转身离开,留李震白独自一人站在秋千旁。

    李震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出口,他拿起椅子上那件自己的外套,抓在手心,此时还能隐约感受到林真留下的体温。

    树木花丛围成的圆圈外,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紧贴在一棵大树粗壮的树干后,隐藏着身形,他看着逐渐走远的林真的背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第二天,在李震白离开公司去机场之前,秦优说有一位叫安之的先生要求见他。

    李震白正在整理电脑包,头也没抬地回道:“不见……”

    秦优踌躇了一下,说:“他说您不见他的话,他就去对面找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