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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一捧用做成的云朵,那么轻、那么软,轻轻一抿就能尝到化开的甜。

    空气中盈满清淡柔和的花香气,在小夜灯柔黯的光线里,蓦然投射出波动。夜色低垂,静谧深处传来一声细细的呜咽声,如同撒娇般的尾音,勾得人耳尖发痒,但那声音很快就变得有些激动,仿佛在极力推拒着什么,片刻后,化成越加柔软的哭音。

    这次是真的哭了。

    陆嘉人没想到,有些人外表看起来既矜持又端肃,被撩拨到极致后,也会变得格外磨人。

    她已经没有力气分辨现在的局面谁胜谁负,当甄臻再次凑过来亲她时,她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只发能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唔”

    感官全都被烧成热烫的,像稠得化不开的糖浆,她在恍惚之中,只能感觉到羽毛般轻落的触感,和甄臻搂在自己腰间,越发收紧的臂弯。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时,陆嘉人望着自己手腕上那道明显的红印,好一会儿才回神。

    背后传来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她怔忡一下,这才小心翼翼翻过身。

    甄臻那张恬淡睡颜映入眼中,她睡得很安静,眉目清隽如画,然而当清晰体会到从自己腰间传来的酸软,陆嘉人还是伸出手,气呼呼在这张脸颊上戳了一下。

    手指刚落到那张脸上,对面的人就睁开眼睛,甄臻似乎对眼前的状况迷蒙了一秒钟,睡眼惺忪地说:“早。”

    陆嘉人低声应了一声,看到这人醒来后,关于昨夜这段疯狂行为的忐忑就重新冒出来,不知道甄臻对于昨晚的事到底会有什么说法。

    毕竟是她借由醉酒作为理由,强行“勾引”了她,而她们还的的确确背着一个“预离婚”身份,甄臻如果想把这件事处理成“一时失控”,也是可以的。

    见陆嘉人迟迟没再说话,甄臻抬起一只手,想伸过去搂她。

    被碰触到肌肤的瞬间,陆嘉人浑身紧绷,忍不住叫了一声,而甄臻立即敏锐地发现她的不对劲,掌心轻柔地挪到腰侧,低头问道:“腰疼?”

    陆嘉人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脸上发热,闷声说:“都怪你!”

    听到这句话,甄臻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她的表情变了,唇角弯起来,眉眼也跟着带起细微弧度,是那种带着点歉意、却分明很高兴的笑意。

    她很少有这样的笑容,大部分时候她的笑都是温柔的、和善的,充满纵容与谦让,全都是“给予”,而唯有这次,她在为“得到”感到幸福和快乐。

    这种认知让陆嘉人心里微妙地浮现一丝酸涩,她掩饰般将头埋在甄臻颈窝处,眼睫垂落下来,盖住眼底的那抹光亮。

    她承认昨晚的行为带有一点故意,在酒精作用下,在心里隐约的、迫切想要与这个人建立某种联系,以证明她和她之间感情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