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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个小妹子跑过来这么一搞,鸡飞狗跳的,居然歪打正着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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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青绵迎风流着眼泪,从舞台的后门离开了这座歌舞升平的大礼堂。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吹得人瑟缩,脸上的泪水要结成冰花,长出尖锐的结晶,刺在脸上,刺得满面生疼。

    天上几声闷雷,大都市的夜空从来不是漆黑的黑色,天边永远染着微红的光,似乎晚霞总在天边不会完全褪去。雪花慢慢飘落下来,随着雷声,越下越大。

    下雪了。这是今年海市的第一场雪。她穿着V领的毛衣,敞露着肩脖,雪花掉落在她的后颈,倏然透心凉——仿佛就像那次,学姐坏心地故意罚她,把她冰冷的手放进她的脖子后面。

    当时她被冷得一个激灵,可是心里却像一个孩子第一次吃到冰激凌,甜得如此甜蜜,甜得如此回味不止。可惜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吧。

    喜欢上一个女子,为什么那么多的人胆怯得不敢告白。就是因为,害怕那不被接受的告白之后,连做朋友的资格都会失去,连靠近的权利都不再拥有。一旦说出口,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她也不后悔,爱上一个如此美好迷人的女人,更不后悔告诉她,她想要她。她只是,很伤心而已……

    时青绵低头走路,任那纷飞的大雪,飘进她的颈后,冰冷地冻她的脖子。校道上橘黄色的路灯,把她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尉曼初调整好状态以后重新登场,极佳的台风、稳定的发挥很快地解决了中间混乱的小插曲,非常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没有人知道,尉曼初曾惊险地差点再次在舞台上情绪崩溃、最终晕倒在聚光灯之下。

    演出一结束,尉曼初放下话筒,提起裙子就从后台通道的后门出了礼堂。她发现,路上已经蒙上了薄薄一层白色,下雪了,今年的第一次雪,在一个热闹的夜晚,下得如此热闹。

    那时青绵呢?那么冷的大雪天,她平安回去了没有。

    尉曼初竟然不觉得冷,虽然她只穿着薄如蝉翼的礼服。她提起裙摆,微微伸出脚尖,像是要踏出去一步。这时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接着厚外套披上了她的肩头。

    祝酒说:“时青绵回去了。助理跟到宿舍楼下才回来的。你现在能怎么办呢?走吧,一大堆事等着你。”

    尉曼初苦笑,是呀,她现在能怎么办呢?处理不了,进退不得,凌乱的思绪根本理不清。她失去了淡定,可是旁人说来,却是一针见血。

    台前的工作结束以后,幕后卸妆、接受领导慰问,庆功和团队复盘,一件一件的事情工作量极大。一份光鲜亮丽的工作背后,永远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坐享其成。尉曼初虽以身体不佳为由推脱,最终也仍是免不忙至深夜几乎虚脱。

    444的几个姑娘们一直到庆典结束也没有等到时青绵回来,回到宿舍一看,时青绵已经躺在床上了。大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总有种特别的感觉,于是当褚文君爬上床往时青绵的方向探看的时候。

    惊讶地看见时青绵原来没有睡着,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一点动静也没有。宿舍几人互相看,谁也不敢去问什么。褚文君趴在她床边说:“你不说,我们就不问。你别哭,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