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笑了,走过去揉了揉凉锦的脸:
快起来了,等过两天你伤养好了可是要出去干活的!
凉锦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蓦地笑开了,她哈哈笑着跳下床,一把揽住情霜的腰,将情霜整个圈在怀里,迷恋地嗅了嗅情霜发间清香,嘟哝着说道:
有你在可真好呀。
情霜眉眼柔和,靠在凉锦怀里,感受着凉锦暖暖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她的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来。
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再大的困难,只要她们两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能迈过去。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道理了。
临出门前,情霜又给凉锦上了一次药。
比起昨晚,凉锦这次坦然多了,她心里也想通,反正这辈子她离不了情霜,认定了情霜,不会再有旁的人了,太羞羞怯怯,倒显得过于扭捏。
只是当情霜扒了凉锦的衣服,她那故作坦然的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两团可疑的红晕来。
两人退了客栈的房间,拿着一个简单的包裹就离开了客栈。
为了避免旁人认出,凉锦依旧是穿了一身男装,她想着现在她们要隐藏身份,又要出来干活,女子身份多有不便,日后便干脆做男子打扮。
等存下些钱,避过了家里来寻的眼线,再游山玩水,去别的地方定居,也未尝不可。
如果,有朝一日能得父母谅解凉锦心里叹了一口气,就算真有这么一日,也不知得耗费多少光阴,她不愿蹉跎同情霜彼此的岁月,干脆挣脱这牢笼,天高云阔。
一辈子本就短暂,一日她也不愿浪费。
她没将这打算自己掖着,转头便告诉了情霜,情霜闻言,蹙了蹙眉,她其实不太喜欢小锦打扮得像个汉子似的粗粗糙糙的。
但形势所迫,凉锦的顾虑不无道理,她思索一番,便点头应了,末了又补充一句,等她们之后离开屏州,凉锦得把衣服换回来。
兜兜转转,情霜带着凉锦找到她们刚盘下来的那一方偏僻隐蔽的小院子,院里泥地上生了杂草,看起来有些荒败,许是很久无人住了。
凉锦二人住进来之后,简单打理一下,又将屋里发了潮的被褥拿出来在院里晒了晒,敞开屋门给屋里透了一下风,将屋里陈设悉数清理一遍,便勉强可以住人。
这院子里的条件比起凉氏和情氏家里的大宅子可以说是极为简陋,但凉锦和情霜都没有表现出娇生惯养的贵气,开开心心地住下来。
第二天,情霜便又去买了些刺绣用的丝线,凉锦问起,她只道之后凉锦要出去找活儿,她也不能闲着。
凉锦听了,眼圈顿时红了,她觉得委屈了情霜,情霜原本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却因为她的私心跟她一起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