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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小伤比起擂台上砸在脸上沙包大的拳头来说可真是不值一提,向喻秋没太当回事,嘱咐了几句话就进房间了。

    不一会儿却又蹬着拖鞋哒哒哒走回来了:“你有创可贴吗?分我几个。”

    郝书尧赶紧从行李箱夹层里拿了一整盒创口贴出来,里面有各种规格的,但又不放心一般:“只用创可贴就行吗?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哎呀看什么,这种小磕碰队里医生根本当回事,贴个创可贴隔天就好了。”

    “但是……”

    “哎我说你麻不麻烦,流血的是我又不是你,怎么搞得一副你受了伤的样子啊?哎呦你可别添乱了。”

    门,被摔得很响,震得向喻秋脖子不自觉缩了一下,愣愣地杵在那儿,好久才回过神。

    “什么人啊?诶你发什么火啊?”向喻秋仰着头把水一饮而尽,把杯子狠狠顿在茶几上,“有病!”

    挑了个大小合适的创可贴,先用碘酒沾着消了毒,她可不是大傻子,感染了更麻烦,只不过郝书尧大惊小怪的程度已经超出了她理解范围,至于么?

    处理完伤口,向喻秋才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快步走到紧闭的门前,抬手就拍:“你给我出来啊,这是我房间!”

    “喂!听到没!”

    “我说你——”

    门被毫无征兆地拉开,多亏她及时刹住手才没一掌糊到郝书尧脸上,却又看到对方低落的表情。

    又要哭?

    没给向喻秋再开口的机会,郝书尧侧了侧身子从她旁边的缝隙挤过去,开始往楼上搬行李。

    一连倒腾了三四次,又把空着的行李箱拖了上去,全程两人没有再出现一句交流,仿佛又回到了刚进门时剑拔弩张的状态。

    只不过这次,空气冷到谁也不想开口的地步,怕一张嘴牙就冻掉了。

    向喻秋已经在门口站了快三十分钟,她只是想不通她又怎么了?

    究竟是有什么东西触动了她那些敏感的泪腺?

    是我的问题?语气太凶了吗?

    不,一定是她郝书尧被宠惯了,她家也没人这么凶她,所以光是听她几句再平常不过的牢骚就会哭!

    可是……刚刚看到那张颓然的脸为什么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就是罪恶感吗?

    “啊啊啊啊!”

    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向喻秋在床上滚来滚去,终于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买个礼物道歉吧!

    可是买什么好呢?

    活了这么大她可从没有沦落到要跟人赔礼道歉的地步,今天算是第一次。可她郝书尧看着就不像那种一个游戏就能哄好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