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小孩子?
郝书尧吃着一根粉条,缓缓抬起头,看到吃的正欢的向喻秋,不免又皱了皱眉头:
这家伙脑子里真的会装事情吗?还是全都是大米粥,一团糊?
“吃饱了?”书尧笑眯眯看着她,有些事要她直接说出口,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手伸出来领罚。”
向喻秋嘴里还塞着一团金针菇呢,嘟嘟囔囔死活说不出一句话,只好死命往下咽。
“怎么了?不是都说没事了吗?”
书尧并不急,把戒尺拿在手上掂了掂,给她耐心解释起来:“吃饭不注意形象,红油淋到了裤子上;一心二用,吃饭玩手机影响消化;用沾了油的手摸我,搞得我衣服脏了,你说你该不该打?”
向喻秋对于郝书尧腹黑这件事心知肚明,但是现在怎么像是进化了一样,越来越让她受不了。
她以后的日子还能好吗?
“郝老师,您真的要抹黑广大人民教师的名声了吗?”向喻秋语气之间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就差给她行个大礼求放过了。
“可我现在被停职了。”
她说得没错,王校长哪怕是答应了向喻秋撤销她的停职处分,但也要在新学期生效,她现在本质还是个被停职的语文教师,平平无奇,只能靠管向喻秋发泄下心中的不满了。
“换个方式?我罚抄课文可以吗?写一百遍书尧我爱你?”
“不行。”
不行。斩钉截铁,还没等向喻秋再有反应,就看郝书尧的戒尺已经扬起来了。
打就打吧,她害怕少一块肉不成?
想到这儿,向喻秋任命地闭了眼,伸出去的手却忍不住颤抖。
打轻点打轻点打轻……亲上来了?
这并不是郝书尧开天辟地头一回主动亲上来,但是在经历过刚刚那种让人胆战心惊的场面后,现在这个吻显得从格外诡异。
“怎么了?”
“不怎么,想你了。”
想她了……
她不敢想象她不在的这几个月书尧是怎么一个人独自面对那么多事情的。
梁柒月瞒来瞒去,还是把书尧受的苦都告诉了女儿:
生病发烧到晕倒、被自己的亲生妈妈痛骂不要脸,甚至受了伤都憋着不让她知道,她知道她会心疼,也可能会跟郝妈妈拼命。
亲情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东西了,可她仍旧倾尽全力维系着,她有什么理由不给她坚持下去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