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重怀疑我此刻的心绪怕是遗落在了清迈,恍恍惚惚、跌跌撞撞地迷失在万盏天灯之中去了。
“南乔,你怎么了?”秦岚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开车,转头看我一眼,略有些担忧。
“什么怎么了?”我关上了车窗,回看她。
秦岚略一思索,想了想说:“感觉你回来,有点提不起劲的样子。”
“累了吧。”
秦岚立马摇摇头否定道:“不是不是,不是累了的那种提不起劲。”
“那是哪种?”我倒是想知道她怎么觉得。
“仔细说也说不上来,好像有点丢了魂……哈哈,我说得是不是有点夸张了。”秦岚摆了摆手,明明说了这样,又立即否定了。
我睨她一眼。
“哎呀,你当我胡说八道吧!你一定是累了。”秦岚还是决定不纠结了。
车程四十分钟,秦岚把我送到了家,帮我把行李运上了电梯,送进了家门。
是我和江拓的家,现代简约风格,没有繁复的装饰和家具。
江拓已离开大半年,我也有许久不住,更显得清清冷冷。
不过没什么积灰,倒显得整洁干净,想是我母亲昨天就已来帮我打扫过了。唉。
我倒了杯水,让她坐着稍事休息了会。
我犹豫了下。
“阿岚,实在不好意思,这趟有点儿累人,要不改天我再请你吧?”
不知为何,我浑身感到脱力,如秦岚所说,其实也不算累,此刻却已提不起劲干任何事。
“理解理解,跟我还客气啥。那什么,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哈。有事就喊我。”秦岚边说着,边起身往门外走。
我伴着她,十分不好意思地,送走了她。
“砰——”关上了门,安安静静,只有拖鞋的走动声,摩挲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呼~”我瘫软在沙发上,长长吁了一口气,倒向一边。
竟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无梦叨扰。
*
次日,我回了趟母亲家里。
我有个姐姐,叫南卉,也已成家嫁在临市,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女儿,五岁了。
父亲早两年因病去了,本想接母亲到我家同住,但她执拗坚持,要自己独居。
大半个月在泰国,赶紧回来一趟。
“妈——”我脱了鞋进门。
“哎~来啦,赶紧洗手吃饭,马上都好了。”冯雪梅女士见我来了,一手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