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这样啊……”我一下一下脑袋轻敲着椅背,想轻飘飘带过这话题。
不过等等,临时决定留下的?
在我思绪还在卡顿加载的间隙,子星的手机在置物槽里振动起来,她没连接蓝牙耳机。
她不作犹豫地开口道:“姐姐,帮我接一下。”
我心下却犹豫着,拿不准子星具体的意思。拿起她的手机一看,来电是喻欣儿。
她更是毫不避讳地补充道:“免提吧。”
喻欣儿娇滴滴的嗓音自手机里传出来,那大概意思就是子星这回可显了大能耐了,邀了几个要好的同学和朋友,晚上给她庆功祝贺。
电话那头大喇喇的,子星默了默,只清冷地回了句:“算了吧,没什么的。”
我想她也并不是那种高调庆功的人,自她领了奖之后在外人面前并没有表露过多的兴奋和满足,一脸云淡风轻,仿佛这是件极为寻常的小事。
也不对,说寻常,也透着一小许不寻常。
那日,她自璀璨夺目的灯里下走下领奖台,便偷偷把其中一座水晶杯递到我手中,像得了小红花一般只向我炫耀,平淡的语气中克制了隐隐的得意:“喏,我得奖了。”
我心下了然,这是暗示我兑现那日许下的诺言。
子星轻飘飘地吹了根羽毛过去,结果电话那头瞬间就炸开了锅,还有旁的一众人立马就起哄,估计就是晚上那帮人,嘈嘈杂杂说“可别凡尔赛啦!”
“位置都订好啦,主角可别缺席!”
“你这都多久不接见我们了!”
“你最近不太对哦,是不是瞒着我们谈恋爱还干啥啦?”……越说话头越不对。
我屏住呼吸尽量不暴露自己。
子星先是淡定,起先是决意不去的,直至这群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到敏感暗晦的话题,子星也不淡定了,及时掐断话头,简略地回了句:“行,我去。”然后以开车为由按断了电话。
热热闹闹的一通电话宛如在车里燃烧了一张小纸条,短暂的火焰之后,只剩下零落的灰烬,重新归于沉静。
“那我晚上过去了?”子星斜瞥了我一眼,突然征询地问了一句。
这不已经是答应下的事嘛?
“嗯,你忙去吧。”
“那……你晚上有什么安排?”子星似乎隐隐试探着什么。
“我孤家寡人一个,你一会把我放在小屋那就行。”
毕竟上了年纪嘛,平时也没什么特别闹腾的爱好,骨子里也喜静。
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中,3个小时的返程似乎比来时流逝得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