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暮黎。”

    “嗯？”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如果有一天你反悔，此生便不再相见。

    **

    康暮黎离开了，安朝亲自送她到机场，看着那人的背影，安朝便觉心情低落，眼角有些濡湿。

    把康暮黎送走后，安朝回到了安家餐馆，帮忙打样之后才回家。这个时候的安朝才想起来，王知语还在，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安朝看着停靠在邻家的车子，那是王知语上次提的车，那栋常年都黑漆漆的房子亮着灯，估计人还在里头。安朝去敲了门，王知语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才来开门。

    她喝了点酒，没有醉，但是安朝还是能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怎么喝酒了？”

    “没什么，回来老家了，想起了很多往事，就想喝点酒，放心吧，没喝多。”

    王知语指了指茶几上的红酒瓶，才少了那么一点，安朝这才信了王知语说的话。

    “你吃过饭没，要不要去我家吃？”

    “不用了，我有点累了，一会儿就要睡了。”

    王知语说完，还打了个呵欠，眼睛有些红肿，安朝知道她是哭过的。之前安朝已经知道王知语喜欢自己了，但是上次和这一次一样，安朝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安朝知道，这样对王知语太残忍，也太不公平，她喜欢自己，这是她的权利，自己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去剥夺它。

    “知语，你还有话要对我说吗？”

    安朝知道，可能有些话说出来，就回不去了，但是如果不让王知语说出来，就等于剥夺了那人喜欢自己的权利。

    她说出来，自己也可以给她一个正式的回应，给她一个正式的交代。

    “没有了。”

    该说的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已经不打算说出口了，有些话留在心底，给自己作为一个纪念，纪念自己无果的等待，纪念自己逝去的热忱。

    纪念一份曾作过无数次斗争的战役，最终以失败告终的战役。

    “好啦，明天再跟你去玩，你也早点休息。”

    王知语说完后，还轻轻推了推安朝，让她赶紧回去，别在门口吹冷风。

    “行，那明天再约。”

    “好。”

    安朝转身后，眼眶有些泛红，在夜色之下，形成一道妖冶的色彩。

    谢谢你，知语，谢谢你的温柔，也谢谢你的放手。

    对不起，知语，我对你，始终不是那种喜欢。

    一个无声的问题，一个无声的回答，潦草却又正式地结束了这一段无果的暗恋。

    无始，却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