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出了事,谁能知道是个野生动物呢。”
“没事的,钱能解决,他是赌徒,不是个悍匪,不至于的。”
“嗯,没事就好。”
仲磊最近长时间地待在酒店,不怎么回家住,他情绪有些不太稳定,有时甚至会在电话里骂人。季苏缅觉得新奇,开玩笑地问他英文水平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仲磊也笑,说自己也觉得奇怪,平时没觉得多好,一到跟人吵架的时候突然就好了,他甚至会在一些特殊的时刻不复从前的温柔,做得特别凶狠,比如现在。
季苏缅有些受不住想要喊停,他却自己先停下,头搁在爱人肩膀上,吸了吸鼻子,情欲消退得很突然,突然从强硬变柔弱,他迅速跳下床冲进卫生间。
季苏缅起身拧开灯,看到了枕头旁边星星点点的血。
追过去见他一直捏着鼻梁,季苏缅找前台要了药箱,塞好棉球,又帮他擦脸。仲磊有些怔怔的,不说话也没表情,任由他擦。
仲磊遇事一向冷静,情绪波动不大,就连玩乐队都没写过声嘶力竭的歌,现在更是沉默得可怕,被季苏缅按在沙发上坐着,他也就一直坐着,旁观他请人来换床单,收拾垃圾,最后在自己腿上坐下,双手捧起他的脸:
“磊哥你最近不太对劲,好像火气很大的样子。”
“嗯。有点累,还有点……不太会处理压力。”
“压力?你以前在娱乐圈哎,压力不更大?”
“以前……就像上辈子的事。那段儿一路顺风顺水,遇到唯一一件压力大的事情我还躲起来了,怂得不行。”
“不要这么说,磊哥,不是一回事。那你这阵子,是因为我么?还是公司的事?”
“公事,有点无能为力。”
“这世上无能为力的事还少么,哥我们先睡觉好不好?睡醒了明天你跟我说说?”
“你先睡吧,我想出去走走。”
“别呀,睡不着么?睡不着我们继续。”
仲磊笑了:“你想让我失血而亡么?”
突然想起什么,季苏缅把手伸进他的衣摆,环抱着他的腰说:“磊哥,收回来的那部分股份,我想给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