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安本想着开冰箱,一听她这声音无奈地提高音量叮嘱道:“好好刷牙。”
“知道了——”
许淮安摇了摇头,拿好东西重新进了厨房。
谢知遥洗漱完出来找她,满脸还是没睡醒的表情,她揉着眼睛从背后靠着许淮安,困顿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困的话再回去睡。”许淮安稍稍侧了下脑袋,把挂面放进煮沸的水里,另一边把骨汤热了盛到碗里。
“我还以为你会做红糖的。”谢知遥趴在她背上,闷声笑了下。
许淮安边看着时间,边回她:“你不是不喜欢吗?”
早前有一回央着许淮安做过一次,可惜她喜欢淮川的糕点,却没办法接受这种奇怪的面条做法,后来许淮安给她煮面都是依着这边清淡的口味来。
“因为真的很奇怪啊。”谢知遥像是终于醒了神,她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去开了橱柜拿碗筷过来。
清汤面加荷包蛋,很平常的做法,省内不少地方的过生日的习惯。
骨汤浓郁,放凉了一点之后不会太烫,正好暖了胃。
谢知遥一边吃面一边不忘感慨:“淮安你做饭比我妈妈还好吃。”
“少来。”许淮安吹了吹碗里的面,完全不上当,“这不是你每次过来不做饭的理由。”
“我哪有!”她急急把汤咽下去,控诉道,“我明明有做饭的!但就是这的没你做得好嘛……”
“有做就是每次不是炒青菜就是番茄炒蛋?”许淮安揶揄地睨她一眼,轻笑道,“算了,今天你生日你最大。”
“哼,这还差不多。”
美术馆跟新侨这边隔了一个区,地铁都要一个小时,十点钟开馆,她们掐着点出了门。周末的人流量密集,再加上旁边还是少年宫和会展中心,还有不少带着孩子过来的。
到了后面因为人太多甚至限了流,谢知遥边逛边跟许淮安感叹说还好来得早。
这个展的作者是个年轻的华人,大多数画的油画,色彩斑斓奔放,杂糅在一起却又生出一种奇妙的神秘感来。
大部分人是看不明白的,但谢知遥却对这种风格感兴趣,一个不大的画展,她能在每幅画前驻足二十多分钟。
许淮安站在她身边看画旁边美术馆挂出来的简要介绍,有的时候时间久了,她也不会觉得不耐烦,反而是拿手机搜一搜画背后有没有什么故事。
场馆里安静,但人一多了,总会有不和谐的声音在。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粗粗几笔线条吗?走了走了。”一家三口里的男人不耐烦地说了句,声音不大,却很突兀。
“这不是带着儿子过来熏陶一下艺术细胞吗?”女人拍了拍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