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的扯起嘴角,尝试让自己露出一抹好看的微笑,语气轻柔的说:“我来看看你,看你还要不要我啊!”
许锦瑟松了一口气似的松懈了身子,将晏承欢搂入怀里,细直修长又筋骨分明的手指在晏承欢颈间轻轻的摩挲着。
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个表示亲昵的动作,但或许只有晏承欢知道,她的颈椎非常不好,也只有许锦瑟会记得给她按摩。
“要!”许锦瑟将晏承欢搂的更紧了一些,“我要!”
晏承欢抬起手,想要抱住许锦瑟,但满是伤痕的后背,她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
颤抖的手在背后游走了一圈后,最终落在他的腰上。
只是轻轻的搭在腰间,晏承欢却听见了许锦瑟的一声闷哼,头埋入自己颈间,抱着自己的臂弯猛的收紧。
两行热泪划过脸颊,晏承欢睁大眼睛,想让眼眶留住泪水。
“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做些吃的,彦河说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吃饭。”
“我不想吃。”许锦瑟在晏承欢的颈窝里摇头,撒娇似的哼到:“我就想抱着你,还有……”
“嗯?”
“……对不起啊……”
“怎么了?”晏承欢不明所以。
许锦瑟将下巴抵在晏承欢肩膀上,像小孩子一样歪着头看着外边,双手环绕在她的腰间:“我以为很快就会好的,所以……就……”
“不吃药你拿什么好?”晏承欢赌气似的说。“不吃药就不会好,不好就可以不用见我,你是不是不想见我所以才不吃药,不让许易笙给你涂药的?”除了这样调节一下气氛,她似乎也不知道应该说着什么。
许锦瑟撒娇的哼哼着,表示不是这样的,手却一刻也没松开过。
“你先睡一会儿,我给你涂药,然后给你做点儿吃的,我们一起吃,好吗?”
像糊弄小孩似的哄着许锦瑟,非是软磨硬泡了半个小时,许锦瑟才乖乖吃了药趴在床上,
等他睡着之后,晏承欢才解开他后背上的扣子。为了方便换药,许易笙特意将一件衬衫给许锦瑟反着穿。
整个后背都被一张巨大的纱布覆盖着,晏承欢也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纱布,不由得从一开始就感觉心惊胆颤。
大的纱布下还有很多小的纱布,当她把那些纱布一个个的移开的时候,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深刻在她的眼中,脑海中,心中。
从后颈开始,一直到腰间,一条条纵横交错的伤痕像经过严刑拷打的犯人一样。晏承欢甚至不敢想象,这样的事情竟出自于他的亲爷爷之手。
当彦河给晏承欢说事情的经过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许锦瑟如此怕疼的一个人,竟然一声不吭的接下了几十条惩戒尺。若这一切不是许锦程说的话,估计彦河也是不会相信的,许锦瑟多少本事,他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