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页都贴了很多贴画,五颜六色抽象派的涂鸦,听说是彦河贴的。以前她买了不舍的用的贴画,他可是一点儿不剩的都霍霍了。
彦河说晏承欢这个人啊,借她的钱不还可以,吃她的零食可以,就是不能碰她的破贴画。平日里最宝贝就是这些花花绿绿的,都给她粘上说不定她就杀回来了。
晏承欢笑着翻看这厚厚一本,不得不说,彦河确实没有什么艺术鉴赏能力。
“还走吗?”清楚问。
她摸着清楚已经隆起明显的小腹半天才说:“嗯,退了房子就走。”
“听周天说……许锦……”
晏承欢忙的岔开了话题,下了楼去菜园子里看看。
原本茂盛的园地,现在也凋零败落,枝干东倒西歪,杂草倒茂盛的很。一楼老屋上了锁也落了层薄灰,依稀听见猫咪的叫声,却也不是那只总是嘲笑自己的那只肥猫。
物是人非的景色里,谁也回不到过去。
周天儿在千四转过来转过去,实在放心不下就给清楚打了个电话,还没说两句,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清楚,中午想吃什么?我刚刚闻到外面好香啊,我们出去吃吧。”
晏承欢闻到空气中飘荡的椒香味,顿时想念她们那时候吃的辣子鸡丁了。
她刚刚踏进屋门就看见余清楚举着手机,隐约听见电话那头喊着清楚?是不是晏承欢回来了?
“别告诉他。”晏承欢压低嗓音小声说。
“不是,你听错了,挂了。”
清楚慌忙挂掉电话,可是电话那头已经听见了。周天看着黑掉的手机屏愣神,彦河一把抢过手机让他解锁再重新拨回去。
“你觉得她会接吗?”
“那我去找她!”
周天拉住彦河,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让她自己选择吧,我们能管到什么时候?”
彦河红着眼,瘫坐在椅子上,兀自地笑了起来,想不到,束手无策是这个意思。
夜,比以往来的都快,眼看着华灯初上,霓虹璀璨,心里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自由的感觉。
她把那个自己留在清禾,碎在常安,吹向远方。
在她来清禾的这一天,晏妈妈断断续续醒了几次,晏城乐打着掩护,糊弄着让她多睡一会儿,这才没有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