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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温年自上车后,第一次抬头看他。

    “这就是寒哥的意思。”张诚梗着脖子说。

    “好,那要我现在给他打电话吗。”

    张诚:“……”

    张诚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想起那天,经纪人给他打电话,因为赶着登机,只匆匆说了两句就挂了,他说温年缺个助理,让他去照顾一段时间,还说是寒哥的意思。

    照顾……不就是?

    可是现在,他突然摸不准了。

    如果寒哥不是这个意思呢?

    张诚忽然抖了一下,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

    温年偏头,看着窗外的雨:“沈寒经纪人知道这些事吗?”

    张诚许久才缓过一点身来,摇头:“不知道。”

    从头到尾,只是他自作主张,自以为心思活泛,自以为听懂了那些潜台词,甚至……还想等事情办成了,拿这事邀功。

    窗外雨渐渐小了,又停。

    没人再说话。

    直到车停在别墅外头。

    张诚犹豫着要不要起来送一下,温年已经拿过那把伞——向保安处借的伞,起身。

    张诚这才发现,从开始到现在,温年都没有用过他准备的东西,伞、水、毛巾,都没有……就好像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张诚想伸手替他开门,门已经被温年自己拉开。

    外头似乎又飘了点雨丝,温年撑伞,下车,再转身看他。

    张诚咽了口口水:“还…有事吗?”

    温年看了眼驾驶位上的司机:“明天让师傅休息吧。”

    张诚脸上青白。

    他自然听懂了温年话里的意思,他这是被“辞退”了。

    挣扎良久,他还是开了口:“寒哥那边……”

    温年直截了当:“我会跟他说的,我不需要助理。”

    这是…不会把自己做的这些事告诉寒哥的意思?

    张诚感激看他。

    温年站在街灯的阴影下:“不用这么看我,不是因为你。”

    “我不想让沈寒知道这些事。”

    说不定会哭。

    “但你必须告知经纪人,”温年顿了下,“如果你不想让沈老师知道的话。”

    他听许一新说过,沈寒的经纪人跟过付临一段时间。

    张诚手一抖,脸色灰败,点头。

    在门关上的瞬间,温年听到一句:“这两天的事……对不住了。”

    温年沿着路往回走。

    雨后空气湿润,隐约中还能闻到爬藤月季的气味,很淡,但因为以前学校门口也开了一墙,气味很熟悉。

    推开别墅的木门,看清里头的景象,温年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