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7点睡和7点起的都沉默了。
夏南拿出手机敲了两下。
不一会儿,《赛马》的二胡声就在整间别墅荡开来。
许一新心神俱震:“我靠,还有完没完,你嫌早上听一轮还听不够是吗?”
夏南:“我只是想让我的大脑提前适应一下。”
所有人:“……”
“还《赛马》呢,直接赛驴吧,生产队的驴都没我们这么累。”沈寒感慨。
温年失笑:“都十点了,驴和马都休息了,快去洗澡。”
“我再躺躺。”沈寒有气无力道。
“水还要吗。”温年接过他喝空的杯子,问。
沈寒摇头。
温年转身要走,突然被沈寒拉住裤脚。
“对了年年,早上我去阳台收衣服的时候,好像把那盆小木槿搬一旁的架子上去了!”沈寒像是才想起来,整个人弹坐起来,“暴晒了一个下午,不会蔫了吧?”
“应该不会,”温年说,“我去看看。”
沈寒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我也去。”
温年对这两盆花很上心,虽然小木槿耐晒也喜光,但最近日头特别烈,直照总是不太好。
月季晒坏就算了,大不了再去他哥那里偷几枝过来,一回生二回熟,但小木槿就那么一盆。
最重要的是他听朋友说小木槿容易突然暴毙。
好端端的一盆花,枯了就枯了,非用“暴毙”这样的词。
还好,小木槿开得仍旧□□。
温年把它重新移回搭建好的小木屋里:“没事,架子这边也有挡板。”
沈寒这才卸下神,换了个地,重新软成一滩泥靠在椅子上。
温年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付临。
温年进屋关上阳台的门,接起电话。
付临的声音响起:“年年,你现在在别墅吧。”
温年:“在,怎么了?”
付临:“淮景给你的钥匙也在吗?”
钥匙?
温年顿了下:“在。”
“那就好,那你或小寒谁现在有空,帮我去一趟他那边看看。”
现在这个时间点……温年心口一紧。
“沈老师怎么了吗?他又没接电话?”可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他把药膏照片发给他,还说了几句话。
沈寒听到“沈老师”三个字,忙放下手机,从椅子上抬起头来,用口型问“怎么了”。
温年小声说了句:“等等。”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不太放心。”
付临声音非常平稳:“今天行程有点赶,一天他都没吃什么东西,晚上又和以前合作过的导演碰了个面,喝了点酒,晚上回去的时候看他脸色不太对,我怕他老毛病犯了,让你帮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