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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置有些危险,距离喉结太近,温年清晰地感觉到沈淮景喉结滚了滚。

    ……不敢动了。

    几分钟后,沈淮景沉沉吐了一口气,转身,将他那侧的夜灯打开。

    温年躺在被子里看着他。‘

    “睡吧。”沈淮景声音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淌出来。

    他掀开被子,起身。

    温年下意识扯住他的衣袖:“你去哪?”

    沈淮景没有犹豫,眼帘半阖,在那只抓着他衣袖的手上停顿几秒,像是在回答,也是在“警告”。

    “浴室。”

    温年一时无言。

    他知道沈淮景去浴室做什么。

    回来的时候往往一身凉意,大冬天还冲低温澡。

    温年手松开的刹那,又倏地攥紧。

    “……别去了,太冷了。”

    “你确定。”沈淮景目光很沉。

    温年没回答。

    四周太静谧,这让他有点无所适从,努力挑起话题:“几点了?”

    “四点。”

    “……好像有点晚了。”

    沈淮景握住那仍抓着他衣袖的白皙手腕,声音喑哑:“是晚了。”

    等沈淮景重新吻上来,温年才意识到他说的“晚了”和他不是一个意思。

    不是时间晚了。

    是松手松晚了。

    这个吻与平日截然不同,没有预兆,不带安抚,顷刻燎原。

    直到沈淮景从抽屉里找出一盒小方片,温年才知道家里有这些。

    他想问什么时候准备的,张了张口,最终没问出来。

    “喜欢什么味道的。”

    沈淮景问这话的时候太冷静,用着与刚刚那场亲吻截然不同的温度,冷静到像是在问明天什么天气,以致于温年根本没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血色一路从脸上蔓延至脖颈、肩背。

    沈淮景拿过枕头,垫在他身后,燎原热意中,温年凭着本能追着枕头那抹黑色看过去,又被轻捏着后颈带回来。

    眼前的沈淮景,也不像是平日的沈淮景。

    有些不一样,有点…凶。

    “枕头……”温年眼底漫上一层水雾。

    “嗯。”

    “太低了?”

    “没有,我是说…”温年有些语无伦次,“我…不会。”

    “我知道。”沈淮景将枕头垫好。

    “我轻点。”

    温年伸手去挡眼睛,手背刚触到眼睫,又被握着手腕牵起。

    沈淮景的吻落在他掌心,又从掌心落到指节间。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