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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清言微微一怔,慌忙否认,“不是,我真在霖山。我可以拍照片给你看的。”

    “别撒谎了,我什么都知道了。王伯伯也在那里,我叫他找找你?”

    “呃……”郑清言无奈,“好吧,我在生日会。但我只是过来玩一玩,跟露营差不多,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因为你不可能有请柬。你怎么去的?”

    “我让朋友带我来的。”

    “你朋友不可能给你买衣服、手表和礼物吧?你一口气花了300万,想干什么?”

    “我只是不想丢脸。”

    郑海易沉默片刻,问了个重量级的问题,“钱哪里来的?”

    郑清言心虚,“那都是我存下来的零花钱。”

    郑海易的语气还是严肃的,“你最好说实话。”

    郑清言委屈,“爸,我确实没告诉你自己的存款,还问别人借了一点。这次花的多,我也知道自己错了,但我真的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可你违背伦常!那笔钱有桑晓艳的丧葬费和车祸赔款,是不是!”

    郑清言傻眼,“你知道了?”

    “废话!墓园打电话了,银行也打电话了。你以为你是桑晓艳的亲儿子,他们就完全不过问了?”

    郑清言还真的没想到这一点。

    当初,郑家慷慨,给桑晓艳找了好墓地,还要打造豪华墓碑。这些钱都是自己出的,没有用车祸的赔款。赔款到账后,就这么安静地待在账户无人动。

    郑清言以前不把这点钱放在眼里,而今发现郑海易和孟文凤愈加冷漠,有了动用的心思。

    参加顾家生日宴的花费实在是太高了。要讨好手持请柬的朋友,要买礼物,要添置上得了台面的衣服和首饰,还要留钱傍身,免得新结交的朋友们发现他在强撑,再不来往。

    郑清言从前大手大脚,没攒多少零花钱。他不敢问郑海易和孟文凤要钱,用了桑晓艳的死亡赔款,还把墓碑和墓地给退了。

    郑清言做着别人认为丧心病狂的事,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如果不是桑晓艳留下虐待洛宁希的证据,郑海易和孟文凤不会态度大变。桑晓艳没照顾过他,身后的钱理应给他花吧?

    可是,郑海易显然不这么想,破口大骂,“你是不是人啊!为了自己享受,连亲妈都不管!”

    郑清言委屈,“我不想承认桑晓艳是我的母亲,血缘不代表什么。你恨桑晓艳,我帮你出出气,有什么不对?”

    郑海易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苦笑,“你没救了。”

    郑清言没听过郑海易这个语气,慌了,“不是。我知道错了。爸……”

    “别叫我爸,”郑海易叹气,“我不想认你了。”

    电话旁边,有孟文凤哭泣的声音。孟文凤难过,却没有像是以前一样劝架说好话,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郑清言哭了出来,“你、你别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马上退掉所有东西,回去给你们认错。我求求你,我现在就给你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