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陈浠洗完脸没有用毛巾擦干,只是随便地戴上了眼镜,然后逗氧化钙。
小草,坐下。
转圈,转个圈,快点。
氧化钙吐着舌头,听话地转了一个圈,用乌黑的眼睛看着陈浠,不知怎么,莫名地就想到昨天的温之信,这下来得突兀,陈浠忍不住抖了抖,甩掉这古怪的想法。
门铃响了,陈浠揉了揉氧化钙的脖子,穿上拖鞋去给快递员开门。
快递员和陈浠也算是认识,看到她笑着说了句:嗨,才起床?
是啊,昨晚又加班了。
钱多,忍忍吧,总比我这工作好。他在快递公司工作快十年了,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一不小心还得赔钱,就羡慕能坐在办公室的工作,我要有本事,也去干销售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陈浠点头:忍着呢。
把整理好的所有文件都递给快递员,嘱咐对方一定要在今天早上就寄出去后,她说:等一下。跑进屋里从冰箱拿了瓶饮料给对方,冰镇的,让你凉爽一下。
对方没客气地接过来,和陈浠挥手离开。
关上门,眼一撇,看到门口撑开的雨伞。
被大雨泼湿的伞已经彻底晾干,黑色的伞面折射不出一丝光线,边缘上印着一只颇为童趣的兔子,可怜兮兮地缩在伞面的一角,和伞的主人格格不入,合理怀疑这是某个粉红佳人的遗留品。
陈浠盯着看了两秒便把它收了起来,打算下周上班时还给温之信。
周末属于独处,单休的周末更是珍贵。
本质上来说,陈浠不是一个热爱活动的人,甚至可以说不是一个热爱社交的人,读书的时候她的生活足迹单调,四年大学生活都没有让她认全班同学,而关系好的朋友更是屈指可数,但事实上她可以很好的社交,而这一切取决于她想不想。
迟些时候,周茗在群里问大家在做什么,不多时就收获了七七八八的回答,而这些回复里面没有陈浠的那一条,因为她带着氧化钙去遛弯了。
最近太忙,顾不上其他,氧化钙已经很久没有彻底活动过,今天甫一出笼,拉着陈浠从小区一路跑到一公里外的公园,在公园里呆了两个小时,而陈浠全程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任由氧化钙和其他犬类动物进行一些旁人不懂的交流。
期间,陈浠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亲爱的。
陈浠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迟疑道: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