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浠坦然回视,那边的人很快不再看她,但嘀嘀咕咕地说了什么,有人从包里拿出什么东西递给温之信,温之信拿来后重新回到陈浠面前。
温之信:拿着。
陈浠呆住:什么?
温之信略显迟疑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酒精棉和创口贴。
陈浠恍悟自己在问废话,灵魂出窍般把东西接了过来:你怎么和他们说的?
温之信表情更加疑惑:就说你手受伤了。
陈浠默了默,道:谢谢。
解决好伤口,陈浠重新拿起骨架和篷布给温之信演示,这回她主动问他:之前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嗯。
他们问了什么?
没什么。
把套好一边的帐篷递给温之信,让他继续下面的步骤,陈浠自己则重新靠在石头上,语气随意道: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那些问题,有没有谈过恋爱,有没有喜欢的人,或者打打擦边球。他们就喜欢打探别人的私事,尤其是你们组那个周晨义。
她说:你要是不想玩可以直说,或者找个借口跑掉,不用担心不合群。
温之信学着陈浠之前的步骤,把骨架套进篷布上的缝隙里,问:你也被问过那些问题?
嗯。
你怎么答的?
实话实说咯,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就是觉得很烦。
过了好一会儿,温之信终于装好一个帐篷,可等立起来才发现骨节方向装错,帐篷七歪八扭,好不难看。
他顿了下,缓缓看向陈浠,表情中有几分尴尬。
陈浠感到好笑,又止不住震惊,心说果真是娇生惯养的少爷。
她起身帮他把装错的骨节拆掉重新装。
看着陈浠的动作,温之信忽然问:那个百醇味道怎么样?
陈浠一愣:哦,那不是我的,是叶子要的。
我以为你想吃。
没有。
又沉默了一会儿,温之信低声说:谢谢。
陈浠:没事。
温之信开始搭下一个帐篷,两人不再说话。
没过多久,聊孩子的那批同事朝他们走来,想来帮忙。又过了几分钟,不远处的篝火熄灭,那边几个人也知道难为情,过来朝陈浠说谢谢,来搭剩下的帐篷,而最后走来的周晨义拍了拍温之信的肩膀,目光同情,好像他被陈浠虐待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