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奇怪,陈浠问: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打印机?
陈浠发现温之信的耳朵有一点红,然后温之信动了一下,但还是没彻底转向她,他嘴唇微动,像是要说什么,但大门口忽然的对话声打断了他,听声音是两个男同事,其中一个是之前在群里说已经出门的。
下一秒,陈浠被温之信拉住手臂带进了旁边的更衣间。
窗外又阴沉得像是天要塌下来,更衣间里没有灯,一片昏暗,因堆放过多东西,有一种霉味,还有不知从哪个柜子里传出的若有若无的汗水发酵味。
把陈浠拉进来后,温之信很快关上门。
陈浠根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想推门出去,又被温之信拦住。
她瞪着他看:你干嘛?
温之信张了张嘴,说:他们还在外面。
所以呢?
你衣服有点透。
陈浠低头,发现身上的衬衫因为淋了水能看出一点里面的轮廓。
她木着脸说:你怎么不早说?
我刚想说,就有人来了。
陈浠有点起火:那你让我回办公室啊,拉我到这里做什么?
温之信默了默,反问:你有干净的衣服放这里吗?
没有。陈浠一向不穿工服,衣柜是空的。
温之信忽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陈浠惊呆了:你干嘛!
你穿这个。
温之信把衣服丢到陈浠头上,他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短袖,上面有几个字母印花,除了有点潮,没有其他异味,只有洗衣液的气味,大概是放很多,香得离谱,让人怀疑压根没冲干净。
陈浠把挡住视线的衣服扒拉下来,借着一点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紧接着她发现温之信只是看起来瘦,实际上十分匀称,还有一点肌肉。
温之信有些回避地偏了一下身子:看什么?
陈浠说:那你穿什么?
温之信从自己的柜子里面拉出一件工服:这个。
换完衣服的温之信很快从更衣室离开,还掩上了门,但陈浠又打开了一点。
她站在原地,听见温之信碰见了那两个男同事,他们还在大厅里聊天,看到他之后说:原来有人在啊,就说怎么门和灯都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