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浠躺进为她准备的的睡袋里,而温之信躺进另一个睡袋。
他偏头说:你知道我们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蚕蛹。
你真无聊。
这一觉睡得出乎意料的安稳,陈浠在天蒙蒙亮时醒来。她听见温之信在喊她:醒了?
陈浠脑袋清醒了,眼皮还很重,没睁眼,她感受到温之信手指在她脸上滑动,从额头到鼻梁,在鼻尖轻点,最后落在她的唇上,又听见温之信笑话她说:陈浠,你睫毛颤得好厉害。
陈浠装不下去了,睁开眼,可还没看清一切,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眼睛。
是温之信吻了上来,很用力,滚烫的呼吸,像是在含雪糕一样不断吮吸,融化流下的糖水被他全数接住,陈浠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又快又重又吵,像是熬夜熬过了头。
温之信松开她,但依旧遮着她的眼睛,他说:陈浠,我有点想。
陈浠心里火燎燎的:想什么?
温之信将头靠在她的耳边,闷笑了两声:你知道的。
陈浠的手在睡袋里不好动弹,她撇过头,甩开了挡在眼前的手,看见温之信正经又赧然的神色,以及那双充满笑意的亮晶晶的眼睛,他说,帮帮我吧。
温之信将她从禁锢中解脱出来,二氧化碳堆积的闷热掩盖住早晨的清凉,细密的汗珠浮现在脖颈间,又被湿热的舌头舐去,她的手下触感湿滑,手背与裤拉链反复剐蹭带来微妙的痛感,截然不同的触感让陈浠的鸡皮疙瘩一排排浮起。
她忍不住往那个地方瞄。
温之信立刻问:你要看吗?
不要。
哦。
温之信用纸巾给陈浠擦手,又用矿泉水给她把手冲干净,还要看日出吗?
现在还有个鬼日出!她无语道。
那可以干点别的。
比如?
温之信:你上次不是说不舒服吗?
嗯嗯?
我去学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