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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妗缓缓从胸腔中吁出一口长气, 她额间和后背满是冷汗, 一方面是疼的,一方面是紧张和羞愧,害怕自己在舞台上出丑, 给老师丢了面子,即使没有人知道她师承祝明雅。

    疯狂跳动的心脏在这会儿也总算定下心,大石落地。

    黑暗中,她感受到身旁的人蹲下身,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失重感, 她被时越打横抱在怀里, 稳稳的托住。

    他的胸膛温热且宽阔,透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 他的步子迈的很大,走的很快,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后台。

    视野豁然开朗, 头顶的白炽灯光线亮堂,宋妗眯起眼, 过了半分钟才适应,她再度睁开眼, 入目的是时越紧蹙的眉眼,他下颚紧绷,唇线抿的很直, 目视着前方。

    宋妗很少见他有情绪波动这么剧烈的时候, 他往常不管遇到什么事, 都是面无表情,好像天地万物间,没什么东西能动摇他。

    想到唯一的一种可能性,她低下头,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急速跳动的心跳声。

    宋妗阖上眼,纤浓的眼睫覆盖下来,在瓷白的皮肤上留下乌青色的阴影。

    几天没日没夜的练习和劳累,白天鹅停靠在令她安心的港湾,总算是可以休憩片刻。

    下一组表演的是苏沁粤,她踩的高跟鞋走来,见时越抱着宋妗,她脚步一顿,内心不爽,却笑着说:“宋前辈,跳了个芭蕾而已,怎么连路都走不动了?”

    “滚开。”

    时越没心思和她废话,他兀自绕过她,只留下了这么一句透着浓重不耐烦和排斥意味的两个字。

    苏沁粤愣在原地,好几分钟都没从他这短短两个字里缓冲过来。

    他怎么可以和她说滚开?

    不可理喻。

    “苏沁粤,愣着干啥,赶紧上去啊?”导演见她站在原地不动,前面的观众都已经等了许久了,他急忙催促道。

    苏沁粤这才调整好心情,和徐铭一块儿走上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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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大问题,没有伤及到韧带,等会我会让护士给她进行冷敷,大概一周左右就可以消肿,切忌最近两周内不要进行剧烈运动。”

    医生替宋妗检查了脚腕,打印了一份检查报告出来递给了时越,她又道:“你是跳舞造成的扭伤吧?我看你的韧带和肌肉都很僵硬,估计好长时间没跳过了,所以才容易扭伤。”

    时越接过单子:“谢谢医生。”

    宋妗叹了一口气,她上次感冒才来的医院,现在又来,她真的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身子骨真的不行了,怎么感觉那么脆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