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一切不合理的东西变得合理。
刚刚分开的二人还喘着粗气,她的唇上还是他的唾沫,而他唇上,也有她口红的印子。
周漠盯着他,眨了眨眼,发现有泪落下。
为什么哭?李柏添搂着她的腰,哑声问道。
她其实也不知道,跟许宁分手这事愤怒大于伤心,但她就是忍不住掉眼泪。
她整个人侧过身去,手胡乱抹了把脸。
李柏添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掐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转过来。
这回是他主动,周漠下巴被他捏住,她被迫松开牙关,跟他纠缠。
嘈杂的背景音并没有影响这两人发挥,反而像是一块遮羞布,羞耻感被音乐声挡住,而后快速冲散。
周漠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头微微侧向右边,唇向他那边压紧。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体温逐渐攀升,他的手也从腰部往上,大掌抚摸着她的背部,这让周漠有些情难自禁地将身子往他胸前贴近。
情欲就像一头牢笼里的困兽,只要打开一个小口,便能大力挣脱,哪怕会被撕扯得浑身带血也在所不惜。
两人贴到再无缝隙,她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变化。
要在这里吗?她离开他的唇,轻声笑问。
李柏添盯着她的脸,喉结滚动,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
依旧是那个叫小李的代驾,从琶醍去他家并不远,短短 10 分钟车程,这一路上,周漠一直看向窗外,她不想说话,身侧的男人同样沉默。
这是她第一次到他的家,然而还没好好观赏,直奔主卧。
当周漠赤条条躺在他的床上,身体被揉成复杂的形状,快活地承受着他的入侵时,她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问题。
今晚她究竟醉了没有?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她可以说她醉了,所以才会这般失控。跟甲方扯上这种私密关系,是周漠一向最不耻的,可为什么偏偏是她先主动去撩拨他?
她也可以说她没醉,大方地承认她对身上这个男人就是有好感,很难吗?然而这种实话是不好说出口的,一是她不想让这段关系复杂化,二是在一个小时前,她还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