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杭回过头,只看得见温时玉的帽子,他无奈地笑道:你就不怕我受伤吗?
温时玉道:不怕,万一有什么事,我会尽力去救你。
但滑雪这项运动,一旦看到人发生意外是不可能马上冲上去救人的。莽撞救了,也只会两败俱伤。
不过我要是去救你,说不定会更危险。温时玉指了指自己的胸腔,接着道:我之前不懂,心急之下跑去救人,结果把我折腾得断了两根肋骨,疼死了。
下次不要这样了。顾斯杭想起出车祸那次,肋骨断了,他就是呼吸都疼。
见温时玉点头之后,他又问道:你当时是担心谁,担心得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救人?
温时玉笑笑:哪里就至于连命都不要了?
所以是谁?顾斯杭脑海里莫名跳出一个身影来,鬼使神差地说了出来:薛云潇?
看到温时玉眼神里的震惊,顾斯杭就知道自己没猜错,还真的是他。
青梅竹马,我真的会谢。
温时玉惊讶万分:恭喜你,答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顾斯杭脸都黑了,这是值得恭喜的事吗?
你也教过他滑雪?
也牵着他,也抱过他腰,也跟他对视吗?
实际上想问的,却一个都问不出口。
温时玉摇摇头:我哪能啊,那会我也是刚学不久,我们报的同一个教练,你都不知道,我们教练可凶啦,不过教得很好,可惜后来云潇没学了,估计是摔得太狠,有PTSD了。
顾斯杭脸上的冰霜融化,嘴角变得自然,淡淡地哦了一声。
没叫云潇哥,很好。
【薛哥:顾狗,出场费请结一下】
【哈哈哈我就知道他会问!!】
【妈呀,这醋味我隔着八百米都能闻到。】
【嗯?谁能不吃竹马哥哥的醋呢?】
【竹马不敌天降,顾狗,相信自己(拍肩)】
不知道弹幕在笑他的顾斯杭,此时正心情愉悦地逗着温时玉。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看来你果然师承教练,今天对我也挺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