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不好舒展吧?温时玉道,你是开车来的吗?车上有衣服吗?
虽然是有一点点不太好活动,但现在, 温时玉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无论怎样都是舒服的。
开车来的顾斯杭果断地摇了摇头:下班我坐地铁来的。言外之意就是也没有别的可更换的衣服。
万一他说了有车,温时玉就把他赶到另一辆车去了怎么办?
温时玉把手放到暖气出口:那你几点到的?
七脱口而出一个字后,看到温时玉的眼神就立马改了口:九、十点半到的。
他不自然地道:程序员这个点下班也很正常,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刚到没多久
温时玉揪着他胸前的卫衣带子,把他扯了扯正:说实话,不是说过不再骗人了吗?
顾斯杭抿了抿唇, 老实道:七点半到的, 开车来的。
温时玉:敢情他还瞒了开车来这件事啊。
七点半就到了, 约好的时间是九点, 现在快11点半,他在下着雪的天气等了他快四个小时。
温时玉咬了咬下唇,忍住鼻酸:谁要你提前来了,等不到人不会走吗?
我乐意等。顾斯杭帮她戴正不知何时歪了的毛线帽:没等到你,我怎么能走,我们约好要见面的。
万一我没来呢?
没有万一, 你来了。顾斯杭每每想起她冒着雪向他跑来的瞬间,嘴角都无法抑制地上扬:你跑着来的。
他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梁, 开玩笑道:跑着来见我,看来很想我。
温时玉垂下双眸,没有接话。
我就知道你没有。顾斯杭自嘲地笑笑, 胸腔微微起伏:但我有, 一个小时在想, 一天也在想。我很想你,温时玉。
对不起。
本还垂着眸想忍下上涌的泪意的温时玉,再也无法忍住了,捂着脸,声音被哭腔裹住:对不起!
顾斯杭瞬间心如刀割,但看她哭得那么惨又觉得她可怜兮兮的。
他抽了几张纸递到她手边,看到她的眼泪汹涌地从指缝流出,心脏一抽一抽地疼,柔声道:没事,没关系,别哭了。
听到他安慰,她哭得更厉害了。
让你等那么久,对不起。
顾斯杭帮她擦着眼角的泪:没关系,你不是故意的。
温时玉的哭声听着更令人心碎了,她满是愧疚地道:我是,昨天晚上我是故意的。故意提前离开的,故意不接你电话,故意不加你微信,故意不跟你联系的,我就是这么差劲,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