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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就得了吗,”他一拍手,“我晕在他地盘上,就算关系不好,他也不可能视而不见,这是最基本的人道主义呀。”

    张畅愣了片刻,不再言语,但看上去依然没有被说服。

    许珝又倒头睡了阵回笼觉,精神才算彻底恢复过来。

    这个医院是昨晚张畅指定的,麻烦祁砚旌的助理高平把许珝送来,医生都是熟识的。

    许珝跟着做完详细检查,坐到医生办公桌前,望着自己的X光片出神。

    他的肩膀小腿都打着钢针,说明受伤时骨折得应该很严重。

    怪不得那么疼呢。

    医生表情却挺轻松,“没多大事啊,就是受凉了有点发炎,回去好好吃药注意休息,再过个把月就能把这些玩意儿都取下来了。”

    张畅也长舒口气:“总算要熬过来了,复健的时候遭了多少罪啊。”

    许珝从善如流地跟着点头哀叹不易。

    ·

    第二天许珝就出了院,评级近在眼前,他要抓紧时间准备初评,还得去拍前期的宣传照。

    “演研所”的服饰很正式,立领黑西服配挺括白衬衫,胸前还要别上标志性的胸针。

    现阶段官方还没有公开参加评级的演员名单,许珝换上制服,下车时是被工作人员用一块大黑布罩住上半身一路护送进的后台。

    送他的是个个子娇小的年轻女孩,胸前挂着实习生的工牌,抱着那块大黑布微微喘气,额头也渗着细汗。从停车场到侧门有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女孩看起来已经跑过不少趟。

    她指着前方明亮的通道气喘吁吁说:“许、许老师,您沿着通道直走,右转、有扇门,进去就是候场室了。”

    许珝在圈内的风评并不好,没想到还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许老师”这样的称呼,不由地弯着眼笑了笑:“好,辛苦你了,”他说着摸了摸裤兜,自然地扭头问身边的张畅:“你带纸了吗?”

    张畅立刻反应过来,摸出一包手帕纸塞进女孩手里,笑道:“谢谢小姐姐啊,你快擦擦汗吧。”

    女孩握着纸包,她只是个实习生,被打发来干最费体力的活,一早上跑上跑下,还是第一次受到艺人的关心。

    她抬头看了眼许珝,对方没再说别的,只是朝她笑着点了点头就要往前走,穿着“演研所”昂贵的制服,身量颀长,气质悠然。

    虽然许珝在圈里一直被看作又蠢又怪,脑袋长脖子上只是为了好看的漂亮草包,但大家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好看得没有代餐。所以即便性格奇葩,依然能靠一张脸横行霸道。

    女孩被美貌冲昏头脑,冲着前方喊了声:“许老师!”

    许珝回头,长睫毛被灯光投下的阴影在眼底轻轻颤动,眼梢微扬明媚无比,“怎么了?”

    “咳,”女孩红着脸小声说:“那个……祁老师也在里面……”

    即便周围没别的人,女孩也捂着嘴说得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