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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被带上后,祁砚旌在许珝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一颗心七上八下。

    许珝人还有点晕,看着祁砚旌很缓慢地眨眨眼,才开口:“你怎么又来了……”

    他脸白白的,戴着鼻氧管,怎么看都很虚弱。

    祁砚旌不太好受,压着怒意:“那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三天两头的进医院?”

    许珝思维迟缓,感觉不出祁砚旌的情绪,醒过来后身上没了钢针,只觉得高兴,便弯着眼睛笑起来。

    他黑发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床边的小台灯把睫毛的阴影投在眼底,微微颤动,这个笑就显得很乖很单纯。

    祁砚旌莫名其妙升起来的怒意,因为这个笑消失得一干二净。

    “还笑呢,傻不傻?”他点点许珝的眉心,弯下腰声音放柔:“做的什么手术?”

    许珝在他指尖蹭了蹭,弯着眉眼:“我把钢针都拆啦。”

    祁砚旌一愣,随后轻轻勾起嘴角:“真棒,但怎么也不告诉我?”

    许珝没多想,“就是小手术呀,后天就能出院,我还能直接去参加剧本围读呢。”

    祁砚旌没话说了,叹口气:“以后是不是不会痛了?”

    “可能偶尔还是会痛,”许珝回想着医生的话,“但不会那么严重啦,没有针再来钻我的骨头缝了。”

    他说着又笑起来,整个人陷在被子里只露出颗脑袋,下巴尖抵着被角,乖巧得过分。

    祁砚旌心脏却像被捏得又酸又涨,轻声道:“笑什么呢,怎么这么开心?”

    许珝也不知道,他现在轻飘飘的,明明躺在床上却像浮在半空。

    “就是开心呀,”他扯了扯自己的鼻氧管:“我想把这玩意儿拆了,可他们不让。”

    祁砚旌按住他的手:“让你戴着就说明你需要,别乱动。”

    “可这个氧吸得我好上头啊,”许珝晕晕乎乎说,“有点快乐,跟喝醉了一样。”

    祁砚旌笑起来:“你尝过酒味吗?就说喝醉。”

    许珝抿抿嘴:“猜的嘛。”

    “好了,”祁砚旌把他手塞进被子里,“头晕就再睡会儿,月底还要去外地,你休息好了我们才能一起拍戏。”

    许珝点点头,声音越来越小:“我把剧本带来了的……”

    “不急,身体最重要。”

    祁砚旌看他逐渐阖上眼,才抬手轻轻抚摸了下他的发顶:

    “睡吧。”

    第31章 发表

    许珝沉沉地睡了一场好觉, 整夜无梦,第二天醒过来脑子都清醒不少。

    祁砚旌已经不在病房了,那张椅子上取而代之坐着打瞌睡的张畅, 怀里还抱着个保温桶。